程俊笑吟吟道:“謝我?謝我什麼?”
梁屈達帶著笑容道:“我已經聽說了,葛渠黎被你鞭子抽的已經下不了榻。”
“你是故意這樣乾的吧?”
程俊搖頭否認道:“瞎說。”
梁屈達奇怪道:“你若不是故意這麼乾,你為什麼要打的他下不了榻?”
程俊解釋道:“我是為了救他。”
“你不在場,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果我當時去的晚上一些,葛渠黎就會被我大唐宿國公程咬金給殺了。”
“而且,我救他,也是為了我自己,不然,他把我供出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梁屈達沒有多問,而是抱拳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幫了我。”
“多謝!”
程俊笑著抱拳道:“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就隻能說,不用客氣。”
說完,他放下雙手,問道:“你大白天的過來,不是來找我的?”
梁屈達點了點頭,“我此番過來,是奉了我們大汗之命,前來找李靖,給他我們大汗的手書。”
程俊哦了一聲,攤開手掌道:“手書呢?我看看。”
梁屈達想到對方是李靖的侄子,且算是“自己人”,便從懷中取出手書遞給了他,“給你。”
程俊打開一看,微微皺眉,抬頭望向梁屈達,問道:
“你們大汗,打算把我們唐軍趕出吐穀渾?”
“這樣做,可是單方麵撕毀盟約了啊。”
“誰出的主意?”
梁屈達不假思索道:“天柱王。”
“他說,你們唐人在吐穀渾的疆土上,毆打吐穀渾人,簡直太不把吐穀渾放在眼裡。”
“是你們唐人先做錯了事,所以吐穀渾才這樣做,責任在你們。”
程俊搖頭道:“扯淡。”
“吐穀渾人,半夜偷偷運送我們大唐才有的白鹽,隻這一點,就已是你們吐穀渾不對在先了。”
“我們這樣做,是為了揪出叛徒。”
梁屈達愣愣的看著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彆說得這麼正義凜然,你就是那個叛徒。”
程俊沉吟兩秒,合上手書道:“我這麼說,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手書謬處甚大。”
“你們大汗也這樣想的?”
梁屈達搖了搖頭道:“我們大汗想的是,借這件事,將白鹽的事,從暗處轉到明處。”
程俊一怔,“通商啊?”
梁屈達點頭道:“可以這樣說。”
程俊問道:“也是你們天柱王出的主意?”
“是。”
看到梁屈達點頭,程俊再次打開手書看了一眼,皺眉道:“為什麼手書上沒有明說?”
梁屈達道:“我們大汗的意思是,這份手書到了李靖手裡,李靖必然會不同意,然後派一個人去都城,就此事進行談判。”
“然後在談判過程中,提到我吐穀渾購買白鹽的事。”
“這樣就順理成章的將白鹽從暗處轉到明處。”
程俊嗬笑道:“真是個好主意。”
“你在這裡稍候,我去送這份手書。”
梁屈達應聲道:“好的!”
程俊帶著手書,走到了帥帳跟前,撩開帳簾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