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侍衛立即上前。
梁屈忽後退一步,暴喝道:“臣不能走。”
說著,他瞪視著達延芒結波,“殿下,如果大汗說,不許你審,你是不是要違背大汗的話?”
達延芒結波淡淡道:“我當然不會。”
“那就好!”梁屈忽盯視著二人,吐字道:“我已經讓我兒,去宮裡請大汗的令書!”
“想來,這會我兒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聽到這話,達延芒結波和天柱王同時臉色一變。
天柱王斥聲道:“梁屈忽,你還敢說這裡麵沒鬼?”
梁屈忽冷哼道:“有沒有鬼,你們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大汗說了算!”
“如果大汗懷疑我梁屈忽部族的人,派人來查,我願意自縛雙手,即便是把我梁屈忽部翻個底朝天,我也毫無怨言。”
梁屈忽擲地有聲,說完之後,瞪視著天柱王道:“但是,你葛米倫想借太子殿下的名義,把我的部族翻個底朝天,我絕不答應!”
達延芒結波怒聲道:“梁屈忽,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
梁屈忽抱拳道:“殿下,臣把您放在心裡,就如同把大汗放在心裡一樣,在臣心裡,您的地位,跟大汗一樣。”
“臣實在是不想看到您受到天柱王的蒙騙,做出此等出格的事。”
“請殿下明鑒!”
“來人!”達延芒結波臉色鐵青,也不再和他廢話,大喝道:“將梁屈忽,押到彆院看管!”
“梁屈忽,如果你部族的人,沒有問題,時候本太子親自向你賠罪。”
達延芒結波目露凶光,盯視著梁屈忽道:“但是,如果真被本太子審出一些什麼,梁屈忽,你的人頭,我會親自掛在都城上。”
看到六名侍衛逼近,梁屈忽怒聲道:“誰敢!”
下一秒,他帶來的百十來人,當即快步站在了梁屈忽麵前,將他護在中間,冷冷的看著六名侍衛。
六名侍衛看著對方人多勢眾,不由得頓足,看向了太子和天柱王。
天柱王握著手杖,重重往地上一杵,大喝道:“來人!”
唰的一下,院子內的屋子當中,魚貫而出數十名披甲執銳的侍衛。
院子之外,也響起陣陣沉重的腳步聲。
下一秒,數百名侍衛,手持腰刀,麵容冷峻的站在了門口。
所有人一前一後,將梁屈忽還有卸甲後手無寸鐵的百十來人全部圍了起來。
達延芒結波冷聲道:“梁屈忽,體麵一點,下去吧。”
梁屈忽咬牙道:“殿下要是想要臣的人頭,現在就可以拿去,何必大費周章!”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人,“給臣,還有他們一把刀,臣和他們,現在就可以自刎,以全殿下之心!”
達延芒結波重申道:“本太子隻是想要弄明白,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不是要殺誰。”
“你若是在這般,本太子隻會愈發懷疑,天柱王說的是對的。”
說完,達延芒結波揮手道:“都帶下去,若是有人阻撓,格殺勿論!”
聽到這話,梁屈忽心頭一凜,身邊的人也紛紛向他靠攏。
“住手!”
就在此時,梁屈達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梁屈忽神色一喜,臭小子,可算來了!
太子和天柱王轉頭望去,就見梁屈達身穿甲胄,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達延芒結波冷聲道:“梁屈達,你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