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屈忽解釋道:“臣的兒子,帶來的那些人,都與他運過鹽。”
慕容伏允冷笑了一聲,“你覺得這個理由,本汗能信嗎?”
達延芒結波此刻也察覺到不對,不敢置信道:“父汗,難道......梁屈達謀反了?”
慕容伏允沒有回答他,而是大喝了一聲:“來人!”
霎時,六名侍衛走了進來。
慕容伏允指著其中兩個侍衛吩咐道:“你立即讓宮裡的所有侍衛,全部到宮門處去守著!”
“是!”
等兩名侍衛走後,慕容伏允揮了揮手,指著梁屈忽道:“抓起來!”
霎時,餘下的四名侍衛紛紛上前,將梁屈忽按在了桌上。
慕容伏允陰沉著臉,走到了梁屈忽身邊,盯視著他道:“本汗真是瞎了眼,竟然沒有看出來,你跟你兒子謀反!”
梁屈忽大叫道:“臣冤枉!”
慕容伏允冷聲道:“你若是冤枉,本汗派去的人,就該這時候帶你兒子回來了!”
“可是你兒子沒有來!”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你兒子把本汗派去的人給殺了!”
慕容伏允臉色難看道:“搞不好,本汗派去你族部的人,也被他殺了!”
梁屈忽大叫道:“大汗,您的猜測,臣不能認同!”
“本汗需要你認同嗎!”慕容伏允怒罵了一聲,隨即指了指麵前的四名侍衛中的二人,吩咐道:
“你們立刻各自領五十人,走東門和西門出,帶本汗口諭,去梁屈忽部,把那八千人全部叫回來,告訴他們,梁屈忽父子叛亂,即刻回來平叛!”
兩名侍衛抱拳道:“是!”
二人快步離開。
梁屈忽則繼續急聲大叫:“大汗,臣冤枉啊!”
慕容伏允不耐煩道:“梁屈忽,不要再裝了!”
“本汗現在不會殺你,是因為你兒子還沒被抓。”
“等抓到你兒子,本汗親自送你們父子上路!”
話音甫落,梁屈忽霎時閉上了嘴巴。
沒過多久,前去東西二門的兩名侍衛神色慌張的跑了回來。
“大汗,不好了,東門和西門,全都被奪了!”
聽到侍衛的稟報,慕容伏允氣笑了,“哈哈哈......”
達延芒結波卻是臉色一變,真的謀反了,瞪視著梁屈忽道:
“梁屈忽,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梁屈忽沉默不語,許久,他抬起頭,看著慕容伏允,說道:“大汗,唐國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大汗將臣視作土芥,臣又如何視大汗為腹心呢?”
“不要再說了!”慕容伏允怒斥了一聲,隨即下令道:“給本汗把他的嘴堵上!”
看著侍衛將他的嘴用布帕堵上,達延芒結波走到了慕容伏允身邊,肅然道:
“父汗,何不修書一封,告訴梁屈達,若是他不束手就擒,就殺了他爹?”
慕容伏允擺手道:“沒用的,這個老東西,敢自己過來,顯然是已經交代好了。”
聽到這話,達延芒結波登時閉上了嘴。
慕容伏允看著回來的兩名侍衛,問道:
“東門和西門,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