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後，是被五花大綁的慕容伏允和達延芒結波。
再之後，是押著二人的梁屈達和阿史那泥孰。
很快，眾人來到大殿。
吐穀渾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在。
平日裡，這種情況下，王座上麵，空無一人，等著他入座。
而現在，王座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慕容伏允抬頭望著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對方年紀很輕，比他小了十多歲。
對方正坐在王座上，看著他平日裡看的奏折。
“陛下，慕容伏允帶到！”
寂靜的殿內，響起李靖的聲音。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抬起頭，不怒自威的臉上泛起一抹微笑，聲音威嚴而起：
“慕容伏允，聽說，你要見朕？”
坐在王座上的人，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慕容伏允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頭忽然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自己輸給他，不冤。
程咬金大步走到慕容伏允身邊，按住他的肩膀，大喝道：
“跪下！”
慕容伏允雙腿緊繃，遲遲不跪。
站在旁邊的達延芒結波，雖然低著頭，但是也跟父汗一樣，渾身緊繃著，不願跪下。
程咬金正要再次大喝，這時耳畔傳來李世民的聲音：
“哎，怎麼說他都是可汗，焉能如此對待。”
“知節，退下。”
程咬金這才站在了一邊。
李世民指著慕容伏允，說道：“來人，賜座。”
站在旁邊的張阿難立即叫來一名侍衛，讓搬來一把凳子，放在慕容伏允身後。
慕容伏允緩緩道：“謝大唐皇帝陛下。”
說完，他坐了下來。
因為隻有一把胡凳，達延芒結波隻得繼續站著。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折，打量著慕容伏允，在他眼裡，比他大十來歲的吐穀渾可汗，就像是一頭年邁被去了爪牙的老虎，沒有一丁點威脅。
李世民又瞧了一眼達延芒結波，見他麵色蒼白，低著頭，渾身微微顫抖，心裡想著，還不如我兒承乾呢......
沒對比的時候，李世民總覺得李承乾不成器。
現在跟達延芒結波一對比，李世民忽然覺得，承乾比這個太子好太多了。
李世民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達延芒結波，凝視著慕容伏允，緩緩說道：
“朕都沒想到，會有一天，會來這裡，與你見麵。”
“想來你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慕容伏允，你可知，為什麼你有今日之下場？”
慕容伏允看了一眼梁屈忽和梁屈達，說道：“因為我身邊有小人。”
李世民搖頭說道，“梁屈忽，梁屈達，可不是什麼小人，相反，他們父子二人，一開始，對你這位可汗是死心塌地。”
“你將他們看做小人，足以說明，你有眼無珠，分不清誰是忠臣，誰是小人。”
“讓朕來告訴你吧，你身邊真正的小人是誰，不是彆人，正是你將其待為心腹的天柱王，葛米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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