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淡笑道：“他武士彠要是敢興師問罪，我爹會揍他的。”
“......”
如煙湊到窗口，看著在大街上暴揍武元慶和武元爽的程處默和程處亮，然後想到程俊的話，隨即又看了看程俊。
忽然發現，程家在有程俊的情況下，打人好像都跟受了委屈一樣。
就在此時，程俊的聲音映入她的耳中：
“如煙小娘子，你說，如果不是我來了樂雲樓，你是不是今天就脫不開身？”
如煙心中一震，壞了，差點忘了，這位主兒來這，是不花錢的。
吃飯這種事，總得掏錢。
他不掏錢。
隻能證明，要麼他來吃霸王餐，要麼，有人幫他掏了。
如煙看著麵前大高個一臉善良笑容，喉嚨攢動了一下，“是。”
程俊臉上的笑容在此刻顯得更善良了，語氣溫和道：“我幫你解了這麼大的圍，你是不是應該......”
如煙當即拿起酒盞，俏臉上滿是認真道：“奴家敬你一杯！”
程俊瞅著她揣著明白裝糊塗，擺了擺手推開，一本正經說道：“我不勝酒力，這酒，就不喝了。”
如煙認真道：“那，程三郎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奴家陪你一起。”
程俊笑吟吟道：“我剛從吐穀渾回來，想家，這些天都不打算出門。”
如煙暗暗歎了口氣，他都是侯爺了，還跟以前一樣，一臉無奈道：“那今天酒菜錢，我請。”
程俊沉吟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如煙投去一雙漂亮白眼，你不就是在這等這句話嗎。
就在此時，大街上忽然響起一聲暴喝：
“都住手，彆打了！誰讓你們在這打架的！”
緊跟著，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嗬斥住對方：
“什麼打架，這叫互毆！”
聽到熟悉的聲音，程俊湊到窗口，往下一看，不由一樂，這不是長安令楊纂嗎！
隻見頭戴烏紗，身穿緋紅官袍的楊纂，帶著一名衙役班頭，和兩名衙役而來。
嗬斥住了衙役班頭之後，楊纂板著臉龐，走到了程處默和程處亮麵前，看了看被程處默和程處亮按在地上，又看了看鼻青臉腫的武元慶和武元爽，挑了挑眉頭，誰這麼不長眼，惹上程家這兩兄弟了？
程家大郎和程家二郎在這，程俊應該也在這吧......楊纂抬起頭望向樂雲樓二層，隻是一眼，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那張熟悉臉龐上，帶著笑意，對他頷首示意。
楊纂對著他挑了挑眉頭，正要上去找對方，忽然，被程處默和程處亮按在身子底下的武元慶和武元爽，扯著嗓子吼叫出來。
“什麼叫互毆，我們這叫挨打！”
“就是，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此時，大街上，圍滿了行人，都在津津有味看著武家兄弟單方麵被毆。
周圍很是寂靜，武家兄弟的聲音，如敲響的洪鐘一般，震耳欲聾。
楊纂收回邁出的腳步，在原地站定，低頭看著披頭散發的二人，又看了看程處默和程處亮，問道：
“他們還手了嗎？”
程處默見到是老熟人，咧嘴一笑，“還了。”
楊纂板著臉道：“既然還手了，那就是互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