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彠心中一驚,轉頭怒斥道:“你胡說!”
程俊嗬笑道:“我胡說?”
“今日你到我府上,讓你的兩個兒子,在酒席之上,讓我大哥二哥交出釀酒秘方,和煉鹽之法,你敢說沒有這回事?”
程俊走到他麵前,質問道:“你敢說,不是你指使你兒子這麼做的?”
武士彠臉色一變,“我那是為了......”
然而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程俊見狀,問道:“為了什麼?你說,為了什麼?”
見武士彠抿著嘴唇,一聲不吭,程俊冷笑道:“怎麼,不敢說了?”
“你不說,我替你說!”
他看向李世民,抱拳沉聲道:
“陛下,今日應國公登門,是懇請我向陛下奏言,請陛下將太上皇接回到宮裡居住。”
“......”
李世民聞言,臉色陰沉起來,額頭上更是綻起青筋。
程俊接著說道:
“臣當時就拒絕了,臣告訴應國公,陛下廣開言路,他雖然不是言官,但也有進諫的資格。”
“之後,應國公又說,太上皇過的甚苦,如果太上皇有錢,就不用寄人籬下,不用看人臉色,不用衣不遮體,食不果腹。”
“因此,他向我爹討要釀酒秘方,和煉鹽之法,說要交給太上皇,讓太上皇借此生錢。”
程俊神色凝重道:“臣當時就聽出來了,應國公這是在謗君啊!”
“臣身為禦史,天子耳目,哪能容他這般說!”
“因此,臣當時就將應國公和他的兩個兒子,趕出程府,與他劃清界限!”
程俊說完,望向長孫無忌,問道:“長孫尚書,你來說,這是不是懷有二心?”
長孫無忌此時心中暗暗叫遭,他娘的,怎麼還有這回事,這不是把我往坑裡帶嗎,當即義正言辭的與武士彠劃清界限道:
“那必須是。”
武士彠臉色漲紅,此時卻已經百口莫辯,畢竟,程俊說的是真事,他看向李世民,見李世民正直勾勾盯視著自己,心頭一震,趕忙解釋道:“陛下,臣沒有謗君!臣絕無此意!”
“臣隻是看太上皇過的太苦,沒有彆的心思!”
程俊這時步步緊逼,嗬斥道:“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掏錢,讓太上皇過的好一些?反倒打起我們程家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我們程家的釀酒秘方,還有煉鹽之法,是乾什麼用的?”
“我們程家,未曾中飽私囊過一次,所得的錢銀,都是上交給朝廷!”
程俊擲地有聲道:“我程俊敢這麼說,若是朝廷當中,有人懷疑我程家中飽私囊,大可以直接來我程家看賬冊!”
“隻要賬冊之上,有一處不對,我程俊,願意與我爹,與我大哥二哥,一起被押赴刑場,明正典刑!”
程俊注視著武士彠,“應國公,你敢這麼保證嗎?”
武士彠果斷就要脫口說出“我敢”二字。
然而,還不等他張口,程處默忽然上前兩步,拱手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在眾人的注視下,程處默抬起手,指了指武元慶和武元爽二人,一臉嚴肅說道:
“這兩個人,當時還鄙夷對臣跟臣的二弟,說程家手握釀酒之法,煉鹽之法,賺不到錢,還說若是將釀酒之法跟煉鹽之法交給他們,他們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