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瞧見一個花豔盛開的盆栽,眼眸發亮道:“大哥,你看,這花真漂亮!”
程處默望了過去,說道:“等會摘一朵,送給咱爹,插他頭上!”
程處亮聞言,腦海中浮現出程咬金頭戴花朵的畫麵,忍不住發出杠鈴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尉遲寶琳走在他們身邊,看著二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滿麵愁容,“我說你們是一點不怕啊?”
二人聞言,收回目光,望向了他,程處默奇怪道:“怕什麼?”
程處亮也露出困惑之色,“是啊,有什麼好怕的?”
尉遲寶琳見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指了指遠處的文官團,說道:“你們瞧瞧那邊。”
二人注目而去,便看到走在前方的文官們,有一個算一個,臉上看不到一絲參加大典的喜悅,程處默不解道:“他們怎麼板著一張臉?”
“誰惹他們了?”
尉遲寶琳道:“還能是誰,你們三弟唄。”
程家兄弟頓時露出錯愕之色,“我們三弟?”
程處默皺眉道:“我們三弟這段時間一直忙的連家都沒回過,也沒入過宮,更沒跟他們接觸過,怎麼會得罪他們?”
尉遲寶琳解釋道:“程俊是沒當著他們的麵,得罪他們,但是,得罪人,不一定非要當著人家的麵,才會得罪啊。”
說著,他指了指道路兩邊的宮廷內衛,說道:“你們瞧見他們身上的金甲沒有,這東西,彆說純金的,就是往上麵貼點金箔,也值老錢了。”
“咱們走這一路,你們發現沒有,每個宮廷內衛,都是一身金甲,就更彆說咱們能看到的那些殿宇上的裝飾。”
尉遲寶琳算了算,說道:“這些加起來,不得十幾萬貫?”
“眼下國庫空虛,大家都緊巴巴的,忽然太子殿下拿出這麼多錢,來操辦大典。”
“文官能樂意?”
尉遲寶琳望向走在文官隊伍中的戴胄,說道:
“這其中,最不樂意的,就是戶部尚書戴胄。”
“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戴胄被四個尚書欺負成什麼樣子。”
“他現在,心裡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火,再加上他是戶部尚書,本就管著錢銀,現在這筆錢,卻沒有經過他手,又給他惹來這麼大麻煩,他能不生太子殿下的氣?”
“當然,太子殿下,他肯定是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那他就隻能把氣撒在幫太子殿下操辦這次大典的人身上了。”
“禮部尚書李百藥,是一個,但他隻是拿錢辦事,戴胄就是參,也不會參出多大的事。”
尉遲寶琳看著仔細聆聽的程處默跟程處亮,說道:
“你們三弟就不同了,他出的錢,而且,這一切的根源,也是在程俊身上。”
“戴胄能放過他?我都可以預見,等大典結束以後,最晚下午,戴胄就會帶著文官們入宮,參程俊一本!”
程處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怎麼辦?”
說完,他望向程處默。
程處默一臉嚴肅看著尉遲寶琳,沉聲道:“你去把他除掉!”
“......”
尉遲寶琳神色一怔,愕然看著他,抬起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能有這本事,我還至於在這愁眉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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