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文武百官紛紛走入麟德殿。
程俊混在隊伍之中,悠然走進了麟德殿,看著殿內的擺設,很是滿意。
這錢沒白花......
而此時,進來之後的文武百官,看著裝飾華麗的麟德殿,紛紛呆愣在了原地。
這還是麟德殿?
眼下的麟德殿,跟他們想的完全不同。
他們看向李世民,一眼就看到了他坐下的龍榻禦座。
這個龍榻禦座,也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樣。
金燦燦的,仿佛在發光!
房玄齡回過神,有些不敢置信,低聲詢問身邊的杜如晦道:
“克明,你看陛下的坐榻,是純金的嗎?”
杜如晦搖頭道:“怎麼可能是純金的,純金的多重,你心裡沒點數?”
“而且,純金的坐榻,也就隻能看看而已,當個裝飾品,真要坐上去,準一下子就塌了。”
房玄齡微微頷首,“這倒也是,那就是說,那個東西,隻是貼了金箔?”
杜如晦打量著李世民坐下的坐榻,想了想道:
“不隻是貼了金箔那麼簡單,你看看陛下的坐榻,樣式獨特,與甘露殿,太極殿的坐榻完全不一樣,明顯更好。”
“定然是禮部命人特彆打造。”
房玄齡咂舌道:“你覺得這東西值多少錢?”
杜如晦小聲道:“很值錢,光是這外麵這層金箔,就值老錢了。”
此時,不僅是二人,在場的文武百官,都小聲議論起來。
李世民滿麵笑容,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說道:“諸位愛卿,入座吧。”
“臣等遵旨。”
文武百官紛紛拱手,旋即走向兩邊的座位。
每一個案幾上,都放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他們的官職,還有名字。
上上一次在麟德殿時,就已經有了這樣的牌子,他們後來聽說,是程俊出的主意。
眾人紛紛入座,剛坐下來,眾人便再次愣住。
他們發現,麵前的案幾,竟然鑲著金邊。
而且,坐墊,能明顯看到上麵的金絲。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坐在房玄齡、杜如晦身邊的溫彥博,此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道:“老夫是不是眼花了?”
杜如晦伸出手掌,摸索了一下案幾的邊角,神色凝重道:“不是,是真的。”
溫彥博忍不住道:“這禮部,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這麼造?”
就是啊......房玄齡、杜如晦心裡想著。
而此時,文官們已經暗暗罵了起來。
“這個李百藥啊,有點錢,就不知道該怎麼花。”
“你看看給他慣成什麼樣了。”
“看得我都想參他了。”
“就是,在我們麵前顯擺開了?”
這時,禮部李百藥的聲音響徹而起。
“陛下有旨,宣安北都護府,西域都護府眾臣覲見。”
文官們隻得收起埋怨,望向了殿門口。
隻見身穿突厥服飾的執失思利、蘇農娑、康蘇密、還有阿史那泥孰,同時走進大殿。
“臣阿史那泥孰,執失思力、臣蘇農娑、臣康蘇密,拜見陛下!”
緊跟著,身穿吐穀渾服飾的慕容順帶領著梁屈忽、梁屈達父子,以及尹高,走了進來,行禮道:
“臣慕容順、臣梁屈忽、臣梁屈達,臣尹高,拜見陛下。”
李世民笑吟吟道:“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
眾人直起身子,隨即高高舉起手中的賀表,異口同聲道:
“陛下,這是臣等賀表,請陛下禦覽。”
李世民揮了揮手,“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