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第一時間想到，這些玻璃器皿，是出自程俊之手。
雖然沒有證據，但李世民這種感覺，很是強烈。
而且，他也不相信，李承乾能花冤枉錢，在這種東西上麵。
雖然李承乾混賬，但還可以混賬到那個地步。
如果這些玻璃器皿，都出自程俊之手，那就像是白鹽一樣，賣的時候昂貴，實則成本沒幾個錢。
但是，文武百官不知道。
從他們的臉上，李世民可以確定，群臣還覺得他這個皇帝，給每人都賞賜了價值幾千貫的東西。
看著他們投來崇敬的目光，李世民很是享受。
此刻，他的心態與剛才截然不同。
他已經真切感受到了排麵。
李世民目光溫和望著李承乾，對著他招了招手，“承乾，你過來。”
李承乾立即走到了他的麵前，恭恭敬敬坐在他的身邊，“父皇，您叫兒臣？”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說實話，你開始跟朕說，要操持此次大典時候，朕心裡很高興，但也替你擔心，怕你忙到最後發現，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朕當時都想好了，不管這次大典辦的何等簡約，朕都不放在心上。”
“但朕沒想到，你會給朕這麼大的驚喜。”
李世民頭一次正視自己的好大兒，越看越順眼，“你做的很好，很不錯，越來越像朕了。”
李承乾聽的眼眶通紅，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李世民這般認可他，尤其是那句，越來越像朕，紮進了他的心窩，聲音哽咽到：
“能聽到父皇說兒臣做得好，就說明兒臣這段時間沒有白忙活。”
李世民笑道：“那現在，跟朕交個底，你這次置辦大典，到底花了多少錢？”
李承乾手上比劃出一個八的數字，“這個數。”
李世民否定道：“彆想蒙朕，這次大典，不可能隻花了八萬貫。”
李承乾道：“不是八萬貫，是八十萬貫。”
聽到這話，坐在一旁的長孫皇後不由捂住了嘴唇，滿眼難以置信。
李世民心頭一震，感慨道：“雖然朕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聽你說了這個數，朕還是難以接受啊。”
“要知道，咱們國庫，都沒這麼多錢。”
他瞥了一眼已經坐回位置上的程俊，問道：“這筆錢，是程俊給你的？”
李承乾點頭道：“對。”
李世民奇怪道：“他哪裡弄來這麼多錢？”
李承乾不再隱瞞，直接將事情的始末，全部說了出來。
李世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小子捉錢的辦法，真叫人驚歎。”
說完，李世民又問道：“那個水晶茶具，不是從胡商手裡買的吧？”
長孫皇後捂著嘴唇笑道：“那還用說，這麼貴的東西，要是買，得多少錢。”
“程俊沒有這麼缺心眼。”
李承乾立即拍上馬屁道：“父皇，母後慧眼。”
“這些水晶茶具款式，都是出自程俊之手，程俊知道怎麼製作水晶製品，他教會了程府的仆役之後，讓他們在這段時間打造出來的。”
李世民眯起眼眸，問道：“那豈不是說，他能靠著販賣這些水晶東西發財？”
玻璃製品在大唐是什麼價格，他有所耳聞。
小小的一件玻璃製品，少說也得幾百貫。
大一點的，價格更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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