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聞言一愣,若有所思起來。
李承乾看了程俊一眼,有些意外,還以為他會說李君羨呢。
難道,程俊開始繞了?李承乾心裡想著。
許久,李世民抬起頭,搖頭說道:
“應該不是姓氏。”
“這天底下,姓武的人那麼多,如果跟姓氏有關,豈不是姓武的人,誰都有可能?”
說完,他望向李淳風。
李淳風點頭道:“陛下所言甚是。”
程俊沉吟道:“如果是在朝堂上為官的武姓人呢?”
“比如,某個擔任封疆大吏的......”
李世民看著他道:“你直接報武士彠的名字得了。”
在朝為官,還擔任過封疆大吏的,朝堂上,隻有一個人符合。
那就是武士彠!
李世民稍加思索,便擺手說道:
“不可能與他有關!”
“他現在已經被朕免了官,在太上皇身邊伺候,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
“翻不了身,還談何‘武代李興’?”
程俊點了點頭,說道:“陛下說的是。”
“臣就是瞎猜,您彆介意。”
李世民瞅著他,總感覺有些彆扭,程俊這小子,他再清楚不過,不像是無的放矢的人。
難道,他在暗示什麼?
李世民思索片刻,仍舊沒有發現他暗示的地方。
除非,他暗示的是武士彠。
但是,誰都可能,唯獨這個武士彠不可能。
一來,他被免官了。
二來,他被自己趕到了太上皇那裡。
隻此兩點,朝堂上就沒有武士彠的容身之地。
既然沒有容身之地,他又哪來的本事,‘武代李興’呢?
李世民越想越覺得頭大如鬥,心煩意亂,對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你們回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李淳風立即起身,說道:“臣告退。”
程俊跟著起身道:“臣也告退。”
李承乾見狀,也連連拱手道:“父皇,兒臣也告退。”
“走吧走吧。”
李世民擺了擺手,目送他們離開甘露殿,隨即摸著下巴,低著頭,深思起來。
走出甘露殿,李承乾快步追上程俊,湊到他跟前,小聲說道:
“程俊,你怎麼不跟我父皇說李君羨的事?”
程俊轉頭看著他,不解道:“說他乾什麼?”
李承乾道:“說我父皇說,李君羨跟‘武’字有關啊。”
程俊眉頭一皺,“你這會一說,李君羨不就要出事嗎?”
李承乾憂心忡忡道:“可是,現在不說的話,萬一事後我父皇知道了,李君羨還不是性命不保?”
程俊沉吟兩秒,說道:“咱們先拖一下,日後再說。”
李承乾聞言,眸光一亮,眼巴巴看著他,“你有什麼妙計?”
程俊認真道:“咱們靜觀其變。”
李承乾有些失望,“就是啥妙計也沒有唄?”
程俊笑道:“也不能這麼說,我的妙計就是,敵不動,我不動。”
李承乾問道:“敵若動?”
程俊道:“我還不動。”
李承乾納悶道:“為啥不動?”
程俊沒有跟他解釋,而是笑吟吟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