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笑著道:“不提這個糟心事了,咱們說點彆的,溫伯父,早上吃的什麼?”
溫彥博瞅著他道:“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嬉皮笑臉?”
程俊沉吟道:“跟太子殿下學的。”
溫彥博聞言,嘴角不由扯動了幾下,“你這嘴,要麼不張,一張就能叫人心驚膽戰。”
“得虧這裡沒有外人,要是有個外人,那還得了。”
程俊聳了聳肩道:“外人我也不怕。”
“畢竟,這裡是禦史台,他敢在這偷聽,那他就彆走了。”
“咱們禦史台,可是有牢獄的。”
蕭翼忍不住悶笑出聲,“哈哈哈......”
溫彥博轉頭看著他,“有什麼好笑的?”
“等會先把你關進去!”
蕭翼聞言,趕忙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經起來。
溫彥博這才將目光放在了程俊身上,說道:
“等會到了早朝上,你可彆胡說八道,知道嗎?”
程俊點頭道:“明白。”
溫彥博這才放心,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走吧,上朝。”
此時,禦史台門口,禦史們都已經到齊。
溫彥博帶著眾人,朝著承天門方向而去,準備入宮。
伴隨著早朝時間臨近,承天門大門應聲而開。
尉遲敬德打著哈欠,一副困倦模樣,注視著文武百官魚貫而入。
文武百官開始還不覺得什麼,當看到戴胄躺在地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眾人不由一怔。
李靖也有些意外,尉遲敬德竟然把他留在這了一晚上。
他不動聲色,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快步朝著太極殿方向而去。
房玄齡則走到尉遲敬德麵前,吃驚問道:“戴胄怎麼回事?”
尉遲敬德擺了擺手,“就是暈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趕緊上朝去,這裡有我。”
房玄齡聞言,這才放心,“你留心點啊,彆讓他出事。”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瞧見人群中的程俊,對著他咧了咧嘴。
程俊不知所以,也咧了咧嘴,對著他露出和善笑容。
沒多久,太極殿外,便站滿了身穿紅袍、綠袍、青袍的朝臣。
程俊則準備邁入殿內,身為長安侯,他有入殿的資格。
來到門口,他看到李君羨站在門外,充當侍衛,好奇問道:
“李侍衛,今天你當職啊?”
李君羨見他跟自己打招呼,笑著道:“是啊。”
說完,他攤開手掌道:“請進。”
程俊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頓住腳步,沉吟問道:“李侍衛,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君羨好奇道:“長安侯但說無妨。”
程俊看著他,肅然道:“你沒得罪過我,對吧?”
李君羨點了點頭,“是。”
程俊問道:“那我要是得罪你了,你會怎麼做?”
李君羨一怔,隨即笑著搖頭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程俊笑了笑,拱手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大步走入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