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看向杜如晦,詢問意見道:“克明兄,你覺得呢?”
杜如晦嗯了一聲,“本該如此。”
說完,他看向程俊,問道:“你這邊有什麼線索嗎?”
程俊搖頭道:“沒有,我就隻知道此人名叫曾仁軒,還有此人住在何處,是做什麼的。”
房玄齡拍板道:“有這些線索就足夠了。”
“我來寫一份公文,你帶著這份公文,去一趟戶部,找戶部尚書戴胄,戶部掌管天下戶籍,讓他去查,興許能查得到。”
程俊拱手道:“多謝房伯父。”
房玄齡一笑,“小事一樁。”
說完,他拿起兔毫筆,拿來紙張,立即寫了起來。
程俊湊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寫的公文,總結起來,就是三天之內,務必找到曾仁軒的家人,若是沒有做到,尚書省將會責問其失職之罪。
等到寫完之後,房玄齡將紙張塞入公文函內,遞給程俊,說道:“給你,你可以去戶部了。”
程俊接過公文函,看著二人抱拳道:“那我去了。”
房玄齡笑吟吟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程俊行了一禮,便帶著公文,快步前往戶部。
來到戶部門口,戶部門口站著一名戶部小吏。
那名戶部小吏看到程俊,吃了一驚,沒想到程俊竟然會來這裡,趕忙拱手行禮道:
“見過長安侯。”
程俊直接說道:“我有要事,需要見戴尚書,他在嗎?”
戶部小吏立即應聲道:“在,長安侯請。”
程俊微微頷首,跟在他的身後,邁入戶部。
很快,來到戶部大堂門口。
戶部小吏進去通稟了一聲,隨即走了出來,攤開手掌對著戶部大堂內,恭敬說道:
“長安侯請進。”
程俊邁入大堂,便看到戴胄正挑著眉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著他。
“喲,長安侯來啦,貴客啊!”
程俊看著陰陽怪氣的戴胄,肅然說道:“戴尚書,你再這副陰陽怪氣,小心我去陛下那裡參你。”
戴胄一怔,轉頭看向那名戶部小吏,說道:“這是哪裡?”
戶部小吏實話實說道:“是戶部。”
戴胄皺著眉頭道:“老夫還以為我在禦史台呢。”
說完,他注視著程俊,質問道:“你擱這耍什麼威風?”
程俊沒好氣道:“誰讓你不好好說話?”
戴胄瞅了他一眼手中的公文函,問道:“你乾嘛來了?”
程俊將手中的公文函遞了過去,說道:“這是尚書省的公文,戴尚書你瞧瞧。”
戴胄再次愣了一下,下意識接過他遞來的公文,仔細一看公文函,確實是來自尚書省,疑惑問道:
“你是禦史,跟尚書省互不統屬,怎麼尚書省的公文,會由你送來?”
程俊解釋道:“因為牽涉到有人欺君,與陛下有關的事,我這個禦史,自然有權過問。”
戴胄聞言,不再多說,打開公文函,抽出裡麵的紙張,仔細看了看,神色瞬間凝重起來,對著那名戶部小吏說道:
“你即刻去把戶部侍郎叫來。”
“諾!”
那名戶部小吏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很快,一名四十來歲身穿緋紅官袍的男人,快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