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卿不動聲色打量了五駙馬一眼,隨即收斂表情。
這五駙馬,是來者不善啊。
前腳才從韓文生那邊得到消息,店鋪女子暴斃之事,極有可能是五駙馬的手筆。
這時候還不趕緊躲著點風聲,沒想到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跑來店裡找茬了。
這是很自信自己不會被揪到小辮子嗎?
蘇可卿眼神凝重,早上出門比較急,卻忘記安排幾個隨身侍衛了。
若是發生衝突,隻怕……
蘇可卿轉念一想。
這裡可是她的地盤,這五駙馬就算是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在此地撒野。
心中打定了主意,蘇可卿冷笑一聲。
“我道是誰,原是五駙馬。怎麼?本王妃處理店鋪紛爭,可是擋了五駙馬的道?”
既然五駙馬一個照麵便出言不遜,蘇可卿斷斷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的道理。
“倒是沒有,隻是,你身為王妃,怎的仗勢欺人,在這京中欺負平民百姓,這幾日蘇家商鋪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你這是做賊心虛,想要害人滅口嗎?!”
五駙馬三兩句便是挑起圍觀群眾的怒火,當真是好算計。
蘇可卿不由得咬牙冷聲開口。
“我蘇可卿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對於任何的汙蔑,我沒做,就是沒做!”
五駙馬嗬嗬一笑。
“是嗎?那我問你,這幾日那琉璃作祟,死一人,傷數人之事,你又作何解釋?”
蘇可卿怒火升起,她開口嬌斥。
“你有證據嗎?!無憑無據之事,要汙蔑到我蘇家商鋪之上?!我蘇可卿不接受!”
此刻,蘇家商鋪之前人群聚集越來越多。人總是有看熱鬨的心理。五駙馬看著周圍不斷聚集的人群,滿意一笑。
“王妃此言差矣。你怎知我沒有證據?”
蘇可卿聞言,眉頭微蹙。
五駙馬見蘇可卿沒有搭腔,似乎是在等他繼續言說,那所謂的證據。
“那死去女子先不說,便是其餘那些重病之人。皆是請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前去看診,都說身體康健,並無異常……”
蘇可卿挑眉開口。
“那不正說明,此事與我蘇家商鋪售賣的琉璃,毫無關係嗎?!”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為身體康健,脈象穩定,可是這幾人卻大病一場,連下地都無法……”
五駙馬看了看周圍吃瓜群眾,用帶有誘導性的話對著眾人說。
“這不是琉璃作祟是什麼?!”
此話一出,圍觀的群眾便對著蘇可卿和蘇家店鋪指指點點。
蘇可卿憤怒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眼下韓文生對此事的調查,審訊又還未結束,事情還未定下前,無法對五駙馬如何。
再說了,五駙馬可不是什麼平民老百姓。
他是當今五公主的夫君,要想動他,也要看看五公主事後會不會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