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月沉默了,但目光卻一直沒有從三月七身上離開。
“可以,那讓我拭目以待。繞了這麼遠的路,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首先,我要謝謝你保護了星和丹恒。但後來,你做的事就太過火了……”
三月七也認真的看著她道:“趁一切還來得及,我必須讓你回心轉意才行!”
“有一件事,的確令我困惑……”
長夜月擔憂的問道:“在獻出一切‘記憶’,化作空無的精魄後,你是如何找回自我的?”
“看來你也不是全知全能嘛。”
三月七叉著腰,聲音溫柔:“答案很簡單:這一路上,‘我’一直沉睡在相機裡,陪著星走完了全程。”
“而這一世,在她和昔漣講述星際旅行的時候,那些與列車同行的回憶也鑽入了我的腦海……”
“雖然還遠遠稱不上‘完整的三月七’,但用來和你對峙…這些‘記憶’足夠了。”
“嗬……”
“所以,前因後果你都知道,對嗎?”
“那就說說看吧,你有信心說服我的理由。”
三月七笑了笑道:“理由什麼的,不是再簡單不過了嗎?”
“哪怕隻是透過鏡頭,我也知道,發生在翁法羅斯的愛、恨、掙紮,跟活生生的人沒有區彆。”
長夜月反駁道:“話題又繞回了原點,我已經讓星做過一次選擇了。”
“天秤兩段的配重,相差太過懸殊。在‘毀滅’的威脅麵前,追求兩全其美…隻會兩害得兼。”]
【星】:“唉,長夜月啊長夜月,在你怎麼在三月七麵前就軟了呢?你支棱起來啊!”
【長夜月】:“嗬,我這不是在和三月一起討論嗎?”
【布洛妮婭·紮伊切克】:“布洛妮婭認為長夜月隻是在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星期日】:“的確,在麵對三月七時,長夜月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星】:“不愧是對長夜月武裝三月七啊!”
【丹恒】:“在翁法羅斯的開拓之旅,三月和我們從未分離…但我們卻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
【三月七】:“這也不是你們的錯啊!本姑娘又沒有告訴其他人我在哪,更何況…在開拓之旅中,我們從未分離。”
【白厄】:“哈,真好啊…大家逐漸和解,而後直麵該死的來古士。”
[“可是,在做出這個決定前……”
“你有想過嗎?我們…有什麼資格替彆人做出決定呢?”
三月七很是聰明道:“假如銀河是一座更大的奧赫瑪,裡頭住著一位‘凱撒’,那她也許可以替所有人做主,稱量天秤兩端的重量。”
“但彆忘了,我們隻是一群‘無名客’——”
“就算被叫做‘救世主’,我相信星也沒有忘記。”
“開拓的意義是‘探索、了解、建立、連接’,是與無數世界同行,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拯救銀河’。”
長夜月沉默,三月七則是乘勝追擊:“所以,彆想用什麼‘犧牲在所難免’來綁架我,列車組對這些毫無根據的指責是免疫的!”
“況且——我隻是打個比方——隻要黑塔女士願意,她隨時可以掏出虛數武器,把這台‘權杖’炸個灰飛煙滅。”
“用你的話說,跟一位絕滅大君可能造成的威脅相比,區區幾個無名客的命又算的上什麼呢?”
“但她沒有那麼做,而你,也不會同意這件事,對吧?我早就發現了,你也有一項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我’。”
三月七的聲音也溫柔起來:“明明擁有著這麼蠻不講理的力量,卻還是遵守了對我的承諾。我隻能認為……”
“你所有行動的‘原動力’,隻是為了讓‘我’能繼續旅行下去。”]
【星】:“黑塔女士人美心善!黑塔女士聰明絕頂!還有…這隻三月七是不是有些過於聰明了!?該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