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雪雁卻是啞口無言
李玄的話氣魄十足繼續咄咄逼人。
“你用銀子來買藥給他們用，是你發善心，是你大善人，是行走在望京之間的瀟灑女俠。”
“但你用石頭來慷我之慨，那就不是女俠了，那無疑便是魔教妖女了。”
唐雪雁低著頭，小聲道。
“我我的銀子都給他們買吃食了。”
“你看，你覺得他們可憐，為他們散儘千金去，倒是和我有什麼關係？”李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卻是無奈：“你說說，他們是怎麼受傷的？”
失去了爹娘的供養和管教，混跡在這魚龍混雜的市井。
這般年紀受如此傷，不必多想，便也是做些小偷小摸之事。
你喂飽他們一次。
你治他們一次。
他們以後依然會小偷小摸，依然會受傷。
李玄才不照顧小姑娘的心態呢。
賒我賬去救濟他人，聽著很美好，那還不是慷我之慨？
“你要拿自己的銀子去滿足自己，我管不著，你現在拿我銀子就是不行。”
“抱歉了掌櫃的，這事確實是我欠妥當了。”
唐雪雁有些失落道。
確實
應當是啞口無言以說了吧。
此時。
李玄看著唐雪雁身後的古琴，緩緩的說道。
“你想要銀子，想要藥，自己去掙去還有，你們這些小崽子也是。”
眼前這些流離失所的男孩女孩用一種敵意奇怪的眼神看著李玄
想要斥駁。
但眼神底色裡的畏懼讓他們不敢說話。
李玄是望京大藥房的掌櫃。
是手裡有功夫的武林中人。
縱然是恩人被這般侮辱。
可麵對武林中人的恐懼，讓他們無法多言什麼。
卑如塵土螻蟻一般的恐懼。
此時。
李玄沉默片刻後說道。
“你會彈琴是嗎？”
“我會的。”
“給我唱半個時辰的小曲兒。”李玄盤坐在地淡淡的說道：“用曲兒換銀子，我那二十五兩的金瘡藥就給你抵了。”
唐雪雁抬起頭來，眼神微微放光。
“好！要聽什麼曲兒？”
“就《十八摸》吧。”
“我不會”唐雪雁麵龐微紅，這少女女俠倒是聽過十八摸，家中長輩以前總說。
李玄無語了。
十八摸都不會唱。
大無語。
“那你會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