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複。
如此循環。
“玄武兄,繼續說。”
李玄淡淡的說道。
站在薛玄武的身後。
此時,薛玄武呆愣了一下,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我便繼續說了。”
“大乾,缺的是規矩,是法度,是公正完整的法度一個,能讓有天賦的弱者有奮鬥努力上升的餘地,讓強者有束縛和製約的法度”薛玄武繼續說道:“而不是現在這個,縱然偏袒嚴重,武人也不必遵守的宣紙一張”
確實,大乾律法對武道強人來說,和廁紙也沒太大區彆。
若有真正公正的法度。
有門閥世家又如何?觸犯法度與庶民同罪。
若有法度。
民又如何會歎不公。
若有法度。
前線軍士又如何擔憂遠在鄉裡的家眷?
若有法度
何懼帝王昏庸?
薛玄武一陣豪言壯誌。
將自身之想說出來。
他見過太多了,雜耍的後輩一輩子是雜耍,種地的後輩一輩子種地,獵人的後輩一輩子狩獵
見過比自己有才學的多的人卻一輩子隻能是書童,卻是因為他家門不顯。
見過才疏學淺的人擔當要職,僅是因為他家四世三公。
思考許多。
薛玄武自知自己並非大才之人,卻也因為薛白律後人的身份被擺到一個很高的位置。
這
合理嗎?
直到李玄一番話,才讓他頓覺茅塞頓開
如今望京城被煽動的紛亂本質上。
非是世家高人一等,而是尋常人,看不到希望壓迫久了的民怨,在被引導後爆發的狀態。
世家罔替,終會出現。
應該消失的不是世家本身或者這個絕對不會消失。
應該出現的是正常罔替的機製。
是約束權貴。
而不是隻能以一方肉體焚滅,另一人成為新的世家,再輪回往複
“夫觸犯大乾律法者,皆以刑治,則可平人怨且,不再有怨,且能更為富強。”
此時。
死一般的寂靜。
“大逆不道”
一名原本站在護持著薛玄武這一邊的年長武人沉默片刻後說道。
確實。
大逆不道。
這般說話,豈不是在說,欲以法大於世家?大於皇權?
豈不是在削權?
削了皇權。
削了武者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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