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廠長起身看了眼自家那口子,這才起身走到窗邊的治療床上坐定。
“要脫鞋嗎?”
“您怎麼舒服怎麼來。”
方梨伸手拉過操作台開始給銀針消毒。
見狀,田秀媛道:“你這是要給我爸針灸腦部穴位嗎?”
“嗯。”
說話間方梨已經下了第一針。
田秀媛立馬就不說話了,生怕說話會讓方梨分神。
陳豔玲和田母也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方梨。
但方梨絲毫沒被她們影響。
昨晚她回家後就對田副廠長的病情進行了深度研究。
為避免今天的實操有意外發生,她先是翻閱大量的古籍,這才製定出一個能夠緩解病情的治療方案,之後又將空間裡實驗用的玩偶的身體狀況調成田副廠長現今的身體狀態後才開始實操演練。
就連她一會要給田副廠長開的藥方也都是提前給空間的實驗玩偶喝過確定有用才敲定的。
今早起床後,她又針對昨晚定下的治療方案進行了查漏補缺。
力圖做到她能做到的最好。
前世方梨雖然從小學醫,但因為現實的種種原因和束縛,她沒能堅持走中醫這條路。
這輩子有了空間的加成。
她不打算再隨波逐流,這輩子她要一條道走到黑。
這也是她拒絕進醫院的原因。
現在的醫院多數都是以西醫為主,中醫的生存空間極小,去醫院看病的病人多數也都會選擇西醫,這樣一來能夠落到中醫手上的病人就更少了。
中醫科的那些醫生時不時還要忍受身邊同事的調侃嘲笑譏諷和瞧不起。
那邊的環境遠沒有醫務室來得自在和舒服。
方梨下完針後就將計時用的沙漏倒過來並對楊秀蘭道:“楊姐,沙漏裡的沙子流完後提醒我來給田廠長收針。”
她自己則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道:“領導,我先給田副廠長開一個療程的藥,等他喝完我再根據他的身體狀況決定要不要調整藥方和劑量。”
“一個療程是七天嗎?”田母問。
“嗯。”
“七天就能看到效果?”田秀媛聲音裡帶著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