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勉強扯了下嘴角,表示理解。
馮初牽來自己的馬,想繼續讓慕舟騎,慕舟不忍駁了他的好意,但腿上的紅腫又還沒好,正左右為難時,一個冷硬的聲音傳來:
“馮參將,若不想騎馬就步行上路。”
慕舟回頭看去,是剛剛消失的楚謹堯重新出現。
他一身黑衣坐在馬上,英姿卓爾,僅一個眼神,迫人的氣勢便強勢壓來,讓人不敢反駁。
仿佛對他臣服是與生俱來的習慣。
馮初有心想解釋幾句,但也不敢開口。
等楚謹堯策馬離開後,慕舟趁機拒絕:
“剛好,我也喜歡坐馬車。”
馮初隻以為慕舟是勸慰他,心底有些愧疚,發誓等到了京城後,一定要對這位好兄弟的遺孀多多照顧。
傍晚,楚謹堯察覺到慕舟又悄悄的走到隱蔽處。
知道她要做什麼,楚謹堯喉結莫名滾動一下,隨即默默走到她的前方,背對著她坐下。
楚謹堯玉麵閻王的名號不止對手極為恐懼,他手下的兵也害怕。
是以他往那裡一坐,再也沒人敢靠近。
等慕舟重新出來後,看到四周都無人還有些好奇,隨即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後,才明白過來。
聽到動靜,楚謹堯不動聲色的坐直了些,眸光卻是一點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或許是看到他很意外,慕舟臉色泛起一抹緋紅,微微服了下身子後就快步離開了。
一些畫麵忍不住再次浮現。
楚謹堯喉嚨瞬間有些乾渴,他猛地仰頭喝下水。
沉吟片刻後,再抬眸,他已經恢複成幽沉冷峻的神色。
楚謹堯抬手隨意的抹掉下巴的水漬,眸色冷然,周身仿佛豎起一道冰牆,將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他不能再繼續放任他人左右自己的情緒。
尤其那是一名女子。
還是他手下的兵的遺孀。
他已經將太多的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
這是不對的,也是沒必要的。
放火燒掉叔叔房屋,他還可以說服自己欣賞她的愛恨分明。
為她守著上藥,還能說是為了軍隊名聲,避免出現意外。
可控製不住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以及腦海總是出現的畫麵,卻是極為不應該。
楚謹堯沉下眸子,抓起身邊的長刀,驀地起身。
慕舟第二天一早起來,才聽說楚謹堯在昨夜已經離開,先一步趕回京城。
她愣怔片刻,又確認了下微微下降的好感度,心中已然有數。
雖然好感度降低,但卻反向說明自己在他心裡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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