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回到包廂後,顧淮洲也很快出現。
他換了個方向,坐到了慕舟身邊。
其他人倒是沒怎麼注意,慕舟卻不由自主坐直了些。
她朝著項澤靠了靠。
項澤察覺到她的主動靠近,以為她是不適應這裡的環境,貼心的低頭靠在她耳邊道:
“要不要先回去?”
反正人都見到了,今天的目的,就是帶著慕舟在他的朋友圈子裡正式介紹一下。
慕舟猶豫一瞬,還是搖搖頭。
他們才來沒多久,還是再等等吧。
項澤垂眸看向她,心跳忽然亂了。
她乖乖的坐在他身邊,小臉微仰,專注的看著他。
白嫩的肌膚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如同鍍了一層月光。
神聖而清冷。
目光落在她微張的唇,項澤喉結忽然滾了下,嗓子也跟著啞了一瞬:
“那,我們等等再走。”
“嗯。”
兩人貼在一起喁喁細語的樣子,全都落入一側顧淮洲的眼中。
他嘴角掛著冷笑,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顧淮洲想起那日在小巷子裡,她在提及到“撿男人”時,臉上的深惡痛絕不似作假。
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是恨項澤的。
這才短短幾天,她就換了副模樣。
女人呐,果然善變。
他捏著酒杯,仰頭喝儘。
那天的見麵其實是個意外。
他提前一天回國,卻意外先後撞見了兩份“驚喜”。
先是在父親的辦公室裡,親眼目睹父親和職員做惡心下流的事。
後又在家裡見到母親和保鏢廝混在一起。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沒變。
如同沒有人性的牲畜一般,不分時間場合的做著那些事。
想到他們平日裡滿嘴溫良恭儉讓,禮義仁智信,忠孝廉恥勇。
結果背地裡卻乾著那些寡廉鮮恥的事,他就覺得可笑。
他們說他放浪形骸,沒有一點世家之子的氣度,讓百年家族蒙羞。
那他們呢?
他們的教養又能高到哪裡去。
到底是誰在給家族抹黑?
嗬,虛偽。
自從看穿他們的齷齪後,顧淮洲愈發不受控。
和家裡格格不入。
他活得肆意,不羈,恨不能和他們切割。
那天他去了拳擊館,找了個打野拳的。
就這麼拳拳到肉的發泄一通後又去喝了酒。
路上有些累就隨地而坐。
他向來不顧及周圍人眼光。
誰知道,慕舟就這麼將他認成了流浪漢。
還大發善心給了他一百。
顧淮洲莫名笑了下。
餘光在瞥見項澤把慕舟攬入懷中後,笑容又淡了下來。
一大早,上了車後慕舟倒頭就睡。
項澤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毯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昨天晚上,項澤他們忽然想去滑雪。
臨市正好有個新開的大型滑雪場,一行人說去就去。
項澤如今滿心滿眼都是慕舟,自然要拉著她一起。
慕舟怕冷,也不會滑雪,對此沒什麼興趣。
但項澤一聽她不去,立刻也決定不去了。
他也不勸,就這麼直勾勾看著她。
這段時間,慕舟對他一直忽冷忽熱,他也不敢有怨言,表現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