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慕舟這才知道,員工和項澤在同一家醫院。
她先把孩子送到病房,雇了個護工,安頓好然後才離開。
一轉身,看到顧淮洲還跟著。
“你也要去看項澤嗎?”
他一愣,這才想起來項澤出車禍住院了,遂點頭。
那邊病房裡,項澤正在說服姑姑,說著慕舟的好,這邊慕舟和顧淮洲也推門進來了。
看到慕舟時,他目光瞬間一亮。
“寶寶,你來啦。”
他朝著慕舟伸手,慕舟向前,握住他的手。
顧淮洲眯了眯眼,胸口忽然升起一股煩躁,壓也壓不住。
以至於項琴和他說話,他都表現得淡淡的。
項琴也沒在意。
他性子向來這樣,上流社會的社交禮儀在他這裡從來不算數。
她說起他們好久沒見麵的事,話一直沒停。
顧淮洲目光卻仍舊落在慕舟和項澤握在一起的手,麵色不善。
有什麼好握那麼緊的。
喉嚨像是被攥住一樣,他有些透不過氣。
他扯下領帶,又解開兩顆扣子,還是沒能緩解。
領帶在他手裡纏了一圈又一圈,眸色也愈發暗下來。
他這一沉臉,項琴才終於靜下來。
另一邊,慕舟低聲問著項澤腿還疼不疼。
項澤忍著疼,搖了搖頭。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溫柔的關心他了。
自從他的偽裝被戳破,慕舟對他總是橫眉冷對,淡到他幾乎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愛意。
可此時此刻,他們好像又恢複了從前。
那時他偽造病曆,慕舟以為他得了重病的日子,她每天都會坐在床前溫聲安慰。
項澤是如此貪戀此刻她的溫柔。
項琴看著自己侄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沒待半小時,慕舟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
項澤當然不願。
他還想讓慕舟多陪陪他。
“真不行,店裡有個員工受傷了,我得去替班。”
沒辦法,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慕舟離開。
也就又過了十幾分鐘,顧淮洲也走了。
兩人一走,一直沉默的程文靜忽然開口:
“小澤,慕舟和淮洲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淮洲之前在國外,他們怎麼可能認識。”
項澤不知道程文靜怎麼這麼問,連項琴也疑惑的看著她。
程文靜笑了一下,道:
“我就是看他們兩個關係挺好的,上次在滑雪場也是,淮洲教得特彆認真仔細,我還以為,他那個性子恐怕得發脾氣呢,誰知道,他還挺溫柔的,教了一大天也沒抱怨。”
頓了下,又道:
“今天,他們也是一起來的吧。”
項澤下意識否認:
“或許隻是碰巧遇到了。”
可兩人進門時,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還是讓他心裡驀地一沉。
項琴想得就更多了。
“這小姑娘胃口還挺大,手段了得。”
顧淮洲這麼難相處的一個人,竟然還能教她滑雪。
項澤還是本能的否認:
“滑雪是我拜托的他,他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項琴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頭:
“他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你拜托他,他就會儘心儘力?一練幾個小時還不抱怨,這是他的性格嗎?”
這下,項琴對慕舟印象更差了。
程文靜看這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似是而非的勸解道:
“不過,慕舟性格本來就討人喜歡,淮洲對她好一點也正常。”
這正常嗎?
這一點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