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有些小得意。
對於自己從前靠著厚臉皮和不要名聲過了段“好日子”而沾沾自喜。
而此時的程礪峰,則是透過她大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過往那些人對她的傷害。
眼底漸漸湧起一陣風暴。
她還是個小姑娘,她的那些所謂親人,怎麼會舍得那樣對她。
程礪峰不由緊了緊手。
慕舟這才意識到,兩人還牽著手呢。
她佯裝打了個哈欠,抽出手來:
“我困了,要去睡了。”
說著就逃回了房間。
當然,走之前沒忘將那一鐵盒的錢也帶走。
晚上,慕舟躺在床上。
今天的事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得知她從前的經曆後,程礪峰的好感度已經上升到了60。
唯一的意外,就是李洋洋被帶走關起來。
她前麵的淺淺鋪墊,還以為程礪峰隻是對李洋洋不會有什麼好感。
誰知道,他竟然乾脆利落的把人趕走,且直接遣送回去。
倒省得她費心了。
有過這一次被關又被送回去的經曆,李洋洋想再來就難了,起碼,村裡不會再給她開證明信。
不過,李洋洋回去隻要一說她在這裡享福的日子,恐怕繼母就會蠢蠢欲動。
到時候,這兩口子肯定要找機會帶著孩子來投奔。
那怎麼能行呢。
慕舟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夜深了,她閉上眼睡過去。
另一邊,今晚對於程礪峰來說,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他牽到了慕舟的手。
閉上眼,手上的觸感仍在。
如麻線絲絲纏繞。
他緊咬著牙關,眼底一片暗色,隨後,緩緩將手伸進棉被。
另一間屋子裡,熟睡中的慕舟什麼都不知曉。
暗夜中傳出幾聲壓抑的悶哼。
那聲響稍縱即逝。
不知過了多久,程礪峰麵無表情地起身,熟門熟路的換了件睡褲。
李洋洋在公安同誌的“護送”下,登上了回到家鄉的火車。
和來時的興奮相比,此時的她狼狽又憔悴。
臉上的神色也都是恐慌。
被看守的那三天度日如年,隻能蜷縮著,連睡覺她都不敢放心。
她是真的怕了。
所以被放出來後,再也不敢鬨,老老實實的上了火車。
過了一天後,她逐漸緩過來,心裡的不甘又湧上心頭。
正巧這時,一個年輕女人上了車,坐到她身邊。
女人穿著淺色襯衫和西褲,看起來颯爽又利落,長發編成兩股麻花辮,又多了抹恬靜。
她拿著一份報紙認真的看著,一看就是文化人。
李洋洋又嫉妒又看不起。
裝什麼,在火車上看報紙。
餘光瞥見那報紙,她一眼看到報紙上那張照片。
那是一則報喜的消息。
某兵團在和國外軍人的演習中立功,那照片,赫然就是程礪峰。
李洋洋看那女人也在看著這張照片,忍不住沾沾自喜。
她靠過去:
“哎呀,這不是程營長嗎?”
她一開口,那女人好奇的看過來。
將她打量一圈後,微微皺眉:
“你認識程營長?”
李洋洋哼了一聲,油然而生出一種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