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新房中。
紅蠟燭劈裡啪啦地燒著,屋子裡照得異常亮堂,但氣氛卻有點僵。
夏凡沒洗漱,就帶著一身酒氣,踉蹌走到床前站定。
對麵是新婦張寧,頂著沉甸甸的鳳冠,蓋頭卻早就掀了,俏臉寒霜,手指頭不停絞著紅嫁衣的袖子。
看得出來,她是心裡有不自在的。
夏凡清了清嗓子,先開了口,話說的直接,沒繞彎子:“嗯……張寧,既然禮已成,今後你我便是夫妻一體,休戚與共了。但有些話,需得在新婚夜說前頭,立下規矩。”
張寧抬眼看他,眼神裡全是防備:“你說,我聽著。”
“第一,不可對我再有殺念!”夏凡盯著她,一點沒躲閃。
張寧點頭,一臉鄭重道:“昨日殺你,乃因我是張角之女,殺父之仇,需有作為;今夜之後,我為汝妻,相夫教子,必不加害!”
恩怨分明,不錯!
夏凡心中對她好感度加分,但依然緊盯張寧,說道:“第二,從今天起,汝與手下黃巾眾人,需隻聽我一人之令。我說往東,不可往西,我說打狗,不能攆雞。往昔太平道那套,徹底放棄。能否做到?”
這話硬的跟石頭似的,砸得張寧心裡一沉。
這是要把爹留下的老家底全交出去啊!
她咬著嘴唇,沉思片刻,想起張角臨死前的交代話,終於還是點了頭:“……可。但我的人,你不能將其視如敝履灰,往死裡用。”
“放心,”夏凡語氣沒變,“吾之麾下,皆是袍澤,絕無棄子一說。”
他頓了頓,接著說:“第三條,是為你好。吾加冠之前,暫不與汝圓房。”
“啊?”張寧一下愣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覺得被嫌棄了,“汝……是何意?”
一個初中生,身體都沒發育完全,夏凡自然是下不去手的。
但這複雜的生理學過程,夏凡沒想著解釋,隻是擺擺手道:“我辦事自有規矩,說到做到。汝記著這條就行。”
“……好,好吧?”張寧心裡更嘀咕了,猜不透這人到底想乾嘛。
夏凡自去飲水,也不洗漱,交代完張寧後,就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次日,夏凡召集黃巾精銳中的將領,下達了第一個命令:“今日天一黑,我等便收拾輜重兵器錢糧,所有人,悄悄走,白天躲起來休憩,晚上摸著黑趕路,目標——遼東!”
“遼東?!”一眾將領中頓時有人激動起來,“那疙瘩凍死個人,鳥不拉屎的!去那兒乾啥呀?”
“為啥?就因為那兒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夏凡回過頭,眼裡有點光,“在中原,我等是敗兵,是流寇,誰見了都想踩一腳。隻有跳出這個爛泥潭,才能重新攢本錢!遼東之地,就是咱們以後翻身的家底!”
夏凡這些話沒有用文縐縐的官話,眾多黃巾頭目也都明白過來。
他這話說的挺衝,但又有點道理,眾人一下子沒話說了。
經曆昨夜婚宴,夏凡並非高高在上,毫無世家做派。
“嘶,俺忽然覺得,眼前這主公,真能帶大家闖出條活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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