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做什麼?”
“這可就真難為我了。”
女人笑了笑,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
不是不敢回答,
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老頭應該做些什麼,
畢竟現在的局勢,一切都還不明朗。
而老頭,也看出了女人的謙虛,
“你啊你,”
“無論是對局勢的把控,還是在看人這一方麵,你爹我啊,還真就是自愧不如,”
“你嘴上說著是難為你,可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了吧?”
女人似乎是被說中了,
婉婉一笑後,輕聲說道:
“您啊,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沈家,”
“可我不一樣,我隻是沈怡靖,沒有任何立場,”
“所以,我哪敢指揮您啊。”
說完,
女人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給老頭泡上最後一壺茶後,深深一躬,
“行了爸,”
“今兒個就先陪您喝到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老頭也沒做挽留,
因為他知道,留也留不住,
看著女兒漸漸遠去的身影,老頭臉上是一種止不住的欣慰,
“哎,”
“女大不中留啊。”
沈家,
在京都來講,可謂是德高望重的世家了。
自上而下,三代全都是體製圈層中人,
而沈怡靖,也畢業於軍校,
本可以順承家業,自然而然地留在體製內,
可她偏不,
以優異成績軍校畢業後,她直接放棄了留校機會,
轉而投身了從未經曆過的商海,
都說商政是相輔相成的,
外界也有人傳言,沈怡靖投身商海,實際上就是沈家的慢慢轉型而已,
商政搭配,沈怡靖的下海之路,勢必會一帆風順。
然而,
事實卻大相徑庭,完全相反。
沈怡靖在決定轉戰商海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和沈家摘了個乾乾淨淨,
不僅是不依靠沈家的一人一物,
甚至還明令禁止,沈家的一切可見和不可見的幫助。
起初,
連沈家老爺子也覺得沈怡靖也就是說說而已,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沈怡靖不僅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而且,
一做就是三年!
這三年,雖然不比寧一楠那般傳奇,
但在京都,
沈怡靖的名字,還是驚動了不少人。
當然,
也有不少人拿她跟寧一楠相比,
雖然成績不如寧一楠那麼傲人,
但成就,卻並不比寧一楠低,
甚至是平分秋色。
所以,
沈家這位老爺子才會如此重視這個女流之輩。
就在沈怡靖走後,
外麵,進來一個渾身酒氣,但穿著依舊得體的青年,
看起來,三十多歲,
帶著眼鏡,斯斯文文。
但整體上,唯一看上去有些不儒雅的,就是青年的內襯,有些花色。
“爸。”
青年問候老爺子。
而老爺子,也輕輕點了點頭,
拍拍身邊的座位,說道:
“又應酬了?坐這吧,喝杯清茶,醒醒酒。”
青年趕緊點頭,
“哎,好。”
等一杯茶下肚,青年端著空茶杯,笑著說道:
“小妹來過了吧?”
老爺子哈哈一笑,
“怎麼?你小妹泡的茶,跟我不一樣?”
青年放下茶杯,認認真真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