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風,
腳步輕巧地走到了一條藤蔓小廊裡,
此時,
一條小走廊上,幾乎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鳥籠子。
而裡麵養的鳥,也是五花八門。
這其中,就有沈和山的身影,
“這要真說起來,我還真是不知道這鳥是什麼品種,”
“這是我一個學……朋友送的,這臭小子送我的時候,也沒告訴我是什麼品種。”
這兩句話,沈和山說的一臉驕傲,
笑的看起來就很開心。
這話,似乎也激起了周圍這些老頭的勝負心,
一個個挺著腦袋湊近鳥籠,
可轉來轉去看了好幾圈,也沒一個人能說出個三四五來。
反倒是身後一個人,輕而易舉地給羅列了出來,
“這鳥原名格爾丹雀,也有很多人叫它七色文鳥,”
“繁殖地在國外,目前國內的話,應該隻有這一隻,”
“喜好梳理自己頭頂的縱冠,以草籽為食,每年產卵兩次,一次一般四到五顆,孵化期十二到十五天。”
聽著這麼詳細的介紹,
幾個老頭頭也不回,還在盯著七色文鳥,
但大拇指,已經衝著身後伸了過去,
“國外貨,我說在國內沒怎麼見過這鳥呢,”
“好家夥啊老沈,看來你這朋友不簡單呢,還專程從國外給你弄回來一隻鳥?”
“這鳥少說也得十個數起步吧?”
“不能吧,十個數怕是買不著品相這麼好,羽毛如此華潤的貨頭哦。”
這幾個老頭議論的那叫一個熱切,
但沈和山似乎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等他扭過頭,
有這麼一瞬間,像是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人一樣,
但,
也僅僅隻是這麼一秒鐘,
轉瞬,沈和山臉上就恢複了平靜,
“你怎麼來了?”
江風也沒說什麼,
靜靜地坐到了沈和山麵前,伸手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兜。
“什麼?”
沈和山眉頭一皺,眼神順著江風的兜看了過去,
這一看,
沈和山明顯的開始喜笑顏開,
“臭小子,這酒都斷貨兩年了,你從哪搞到的?”
江風也咧嘴笑了,
“彆說是老師愛喝的酒了,”
“鳥我都能給您弄來,還能差幾瓶酒?”
江風這麼一說,
那幾個正在研究七色文鳥的老頭,立馬回過頭來,
“小夥子,這是你送給老沈的?”
江風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是,幾位大伯……”
沒等他說完呢,
幾個老頭直接把江風圍了個水泄不通,
“說說,這鳥多少錢,我啊,偷偷拿點退休金,你也給我整一隻。”
“哎,還有我,這鳥啊,我都問老沈好多次了,這老小子死活不賣。”
“不多不少,咱們四個人,一人一隻,小夥子,錢不錢的不重要,去吧,再弄三隻。”
好嘛,
自己這是自投羅網,落入“敵方”包圍圈了?
“大伯大伯們,先聽我說,”
“這鳥啊,可不是……”
一聽江風有拒絕的意思,
幾個老頭壓根就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年輕人,好人做到底,你能給老沈弄來,就肯定也能給我們弄來,我們啊,信你。”
“對對,信你信你,不行你這樣,我們啊,先把定金付了,等鳥來了,剩下的錢,再一次性給你結清。”
“就這麼說定了,說吧,定金給多少合適?”
江風頭都要大了,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這邊江風是深陷老頭們的泥潭,
而沈和山,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反而是拎起鳥籠子,悠閒自得的走了。
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