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給我請鄭先生!”
鄭正元,正是這裡的大夫。
“是,師父。”
肖衝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聽到孫南天的話,他趕緊去找鄭先生。
鄭正元趕到時,孫妙菱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
“鄭先生,快!快救救我的菱兒!”
孫南天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鄭正元一刻也不敢耽擱,放下藥箱就開始救治起來。
救治的過程是緩慢的。
不知是孫妙菱命不該絕,還是鄭正元醫術高超。在經曆長達一個時辰的救治時間,孫妙菱的命算是撿回來了。
她額頭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雙手背上的傷,也已經重新包紮。
孫南天坐在床邊,看著寶貝女兒的這副慘樣,心裡多少是有些怨氣的。
“十七,以後這九華山,你不要再來了。”
如果菱兒以後看不到他,就會把他忘了吧?
蕭時逸一點兒都不驚訝,仿佛他早已預料到了他會這樣說。
“既然如此,還請師父以後多多保重身體。”
“嗯。”
“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師父儘管吩咐!我定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也會幫師父解難。”
“嗯。”
孫南天不想跟他多說,“十七,你們現在就下山吧,免得菱兒突然醒來看到你。”
赤裸裸的逐客令。
“好,師父保重。”
蕭時逸也不再留戀,牽過身邊女人的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他心之所係之人,唯有月兒一個。
他也不想把她置身於危險之中,隻有遠離隱患,才是王道。
“小師弟,小師弟,哎,你等等我!”
他們剛走到山門,肖衝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倆人停下,肖衝才氣喘籲籲的追上他們。
“呼——呼——”
他累的大喘氣,“可算趕上你們了,不是我說,小師弟,你走的也太快了吧!”
“大師兄還有事?”
“你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肖衝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同門師兄弟這麼多年,你要離開,我這個作為大師兄的,總得送你最後一程不是。”
“大師兄的好意,十七心領了。不過我記得下山的路,師兄還是請回吧。”
“哎哎,你可不能拒絕我啊!”肖衝急忙道:“這是規矩。”
“這裡的規矩,已經不適用我了。”男人平靜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你畢竟曾經是這個大家庭中的一份子。就讓我送送你吧!就這樣決定了,你不能拒絕!”
說著,他就把馬車牽了過來。
蕭時逸知道他這個大師兄的脾氣,他很少對什麼事情上心,但隻要是他認定的事,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有勞師兄了。”
“哎哎,應該的應該的。”
蕭時逸扶著武輕月上了馬車,他卻選擇與肖衝一起徒步。
下山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一路上,肖衝跟他說了很多他們曾經在山上的趣事,蕭時逸就認真的聽著。
終於,到了山腳下。
送君千日,終須一彆。
肖衝思慮再三,最終還是說道:“小師弟,師父是最疼你的,雖然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想必是師父害怕失去師妹,才遷怒於你。十七你也彆往心裡去。”
“我不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