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看安欣走過來,仰起頭,得意的看著他。
警察最怕的是什麼?那就是輿論,怕的是曝光。
就算是最後查清楚了,那也得被領導批評,誒,我就是不能動你,我也要讓你難受,我沒事兒乾,我就是玩兒。
徐江挑釁的看著安欣,安欣走到徐江的麵前,一個人在門裡,一堆人在門外。
曹闖趕緊跟上安欣,卻被人給拉進了屋裡,這人是安長林。
“安局,我得去看看,安欣彆著了他們的道了,徐江這人鬼著呢。”
“他自己惹的事兒,讓他自己辦。”
安長林想好了,必須要讓安欣知道知道,即便他是警察,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也要學會退讓。
如果都像他一樣,不講人情,光知道對錯黑白,他前麵的路會極其的難走。
徐江回頭看記者的時候,一秒切換傷心表情:“記者同誌,你們就是咱們老百姓的嘴啊,這個安欣,我求了他多少次,讓也幫幫忙,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沒了,我……我這心裡難受啊……”
安欣繃著臉:“徐江,如果你想去陪你兒子的話,我是可以滿足你的。”
這話把徐江給說迷糊了,傷心也不傷心了,難受也不難受了:“記者們,你們都聽見了嗎?警察欺負老百姓,不給老百姓辦事兒!”
徐江越說,越是慷慨激昂。
李響把人都帶到了審訊室,還是放心不下安欣,先讓彆人問話,急急忙忙的下樓去看安欣。
剛到門口,就被安長林叫住了:“李響,你乾什麼?”
李響指著門口:“去……幫安欣啊,徐江帶著人來找事兒,我去看看。”
“不許去!”
今天安長林是鐵了心的要給安欣一點教訓。
可李響舍不得啊:“安局,我去看看,就一眼。”
說完,就往外跑,安長林再怎麼喊,李響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一溜煙人就跑到了大門口。
徐江帶來的記者不少,站在前麵的,都是他花錢疏通好了的,問的問題是一個比一個刁鑽。
“安欣警官,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不作為嗎?身為警察,社會影響這麼惡劣的案件為什麼不抓緊調查,還要對受害者家屬說這樣惡毒的話?”
安欣麵不改色:“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什麼,我哪句話惡毒了呢?”
“您剛才說,給徐江機會去陪他的兒子,難道這樣的話,還不算是惡毒嗎?兒子被謀殺已經很痛苦了,身為警察還要火上澆油,您覺得這是正常的嗎?”
安欣滿臉疑惑的看著記者,又看了看徐江:“你們是這麼理解的嗎?我記得徐江同誌是跟提過這樣的要求,想看看兒子,我當時也是答應過他,屍檢之後是可以讓他見見兒子的,現在我說給他這樣的機會,難道不對嗎?你們是覺得我哪句話說錯了?”
記者啞然。
是這個意思嗎?真的是這個意思嗎?語言還真是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