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才傳來腳步聲：“誰啊？誰敲門！”
“警察！”
門被打開了，裡麵是一個中年女人，眼神犀利：“警察？警察來我們家乾什麼？”
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安欣拿出警官證：“有些關於陳小雨的問題，來問問，能進去嗎？”
“陳小雨？那個丫頭啊？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不就是還有二十一天的工資沒給她嗎？找警察來要工資，什麼東西？”
說完，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再出來的時候，拿著一遝錢；“這是一千兩百二十一塊錢，她的工資，以後彆來了。”
說完又要關門，安欣伸手撐住門：“她死了。”
女人怔了一下，隨後恢複了剛才的滿不在乎：“死了？她死了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們吧？告訴你啊，我們家可沒人見過她，是她自己不辭而彆的，老太太還病了好幾天呢，都沒找她算賬。”
說完又要關門了。
李響大聲的喊了一聲：“有沒有點良心啊？人家好好的姑娘，來照顧你們家老人這麼長時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現在人沒了，我們來做個筆錄，儘快抓到凶手，你就是這種態度嗎？我告訴你啊，每一個公民都有配合警方辦案的義務，不跟你說什麼彆的，你最好是想想清楚！”
女人看了李響一眼，讓開了門口：“進來吧，快點問，問完就走。”
女人帶著他們到了老太太的房間，打開門；“媽，警察來問關於陳小雨的事兒，你說說吧。”
老太太的屋裡漆黑一片，女人打開燈，老太太伸手擋住眼睛，人很瘦，在床上，蜷縮在被子裡。
聽見陳小雨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小雨，小雨，我的小雨……”
女人顯得很生氣；“小雨小雨，她就是個保姆，你看的比你親女兒都親，我就不該回來照顧你，你當初咋就沒被我爸給打死呢？”
這話一說，安欣犀利的眼神看在她的臉上：“你說什麼？她是你的母親！”
女人絲毫不把安欣放在眼裡：“你還來教訓我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不就是個破警察嗎？好好看看！我是納稅人，你們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們的錢，還在這教訓我？你算個屁，要問就趕緊問，不想問就趕緊走，彆耽誤我看電視劇。”
這麼說話，張彪可是不管這一套：“你是納稅人，你憑什麼安安全全的做納稅人啊？沒有我們，就你這樣的，命早就沒了，還在這裝什麼裝？”
老太太伸出顫抖的手：“你，你，你這個不孝女，滾！”
女人沒想到母親會當著警察的麵前罵自己：“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嗎？真是人老屁股鬆，乾啥啥不中。”
張彪拳頭都舉起來了，被安欣拉住；“張彪！冷靜點。”
說完，三個人就進了老人的房間關上了門。
安欣走到老人的跟前，聲音很輕，很柔；“奶奶，您彆怕，我就是有幾個關小雨的問題，想問您，您能告訴我嗎？”
老人看向安欣：“你，是小雨的爸爸？”
額……
安欣想了想，才點頭；“是，我是她爸爸，但是我找不到她了，您知道她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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