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閉上眼睛不敢看：“太殘忍了，你這也太殘忍了。”
高啟強要上前阻攔被高啟盛拉住了：“哥，你彆去。”
高啟強還在喊著：“老默，想想瑤瑤，想想黃翠翠的父母，再想想安欣，他們都不希望你殺人，都還需要你照顧呢，你不是答應安欣去看守所保護林文生的嗎？”
陳金默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將繩子收緊，瘋驢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
說話也是越來越含糊……
高啟盛慢悠悠的說：“默哥，你現在殺了他，就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真正殺了黃翠翠的人，是幕後主使者，他們不過就是聽彆人的命令罷了。”
陳金默鬆了手，瘋驢子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兒回來，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默哥，你，你想問什麼，我都說，都說。”
“黃翠翠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瘋驢子仍舊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那天，說是上頭有領導來，讓準備幾個女的，其中就有黃翠翠一個。”
“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是為啥，她好像很缺錢，讓我跟老大說借點錢……”
陳金默看向徐江，徐江趕緊澄清：“跟我沒關係啊，我要是知道黃翠翠是你的女人，彆說借錢了，我送給她都行，關鍵是我不認識她啊，不知道她是誰，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對吧？那都是我的血汗錢。”
陳金默沒搭理徐江：“你繼續說。”
“有了這個活兒，我看她一個女的挺不容易的，就問她去不去，她一口答應了，就這樣上了船。”
“沒想到啊，她竟然帶了錄音筆，之後就開始威脅我，讓我找老大給她錢。”
陳金默看向徐江：“然後呢？”
徐江隻能接著說：“錄音筆可不是什麼小事兒，我隻能跟趙立冬彙報，他說把人處理了，我可是沒敢啊，我這個人一向都不喜歡殺人……”
陳金默走向瘋驢子：“是誰給你下的命令，讓你去殺死黃翠翠的？”
“趙立冬，是趙副市長。”
陳金默麵無表情：“就你，也能見到趙副市長？到底是誰？”
“真的是趙副市長，他秘書找的我，讓我動手去把人處理了，我老大還想著把黃翠翠的錄音筆弄到手，讓領導在他手裡有把柄，我們還沒拿到錄音筆，是不可能殺人的，老大還給了她兩萬塊錢呢，就是買錄音筆的錢。”
陳金默坐下，黃翠翠為了錢命都不要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帶錄音筆進去的後果是什麼。
用錢是想要把自己撈出來，是自己害死了她。
陳金默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給所有的人都看傻了，高啟強連忙勸著：“老默，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
陳金默繼續問瘋驢子：“怎麼殺死的？屍體扔哪了？”
瘋驢子不敢說了，他害怕陳金默讓自己跟黃翠翠一個死法。
“默哥，我知道錯了，我後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饒了我一條命吧。”
被瘋驢子帶來的三個小弟都快嚇尿了：“默哥，饒命啊，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知道的話，我們得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陳金默還是一句話：“怎麼殺死的？屍體扔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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