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公徐聞?
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兩個完全不相乾的東西,是怎麼聯係在一起的?
唐賽兒就感覺自己腦子裡麵一堆的問號,都糾纏在一起了。
她剛準備詢問時,發現母親已經不見了。
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青長老,此時堵在門口,搖著頭道。
“聖女,彆追了,教主她不會再見你。”
“那她把話說完再走啊,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算什麼?”
佛母現在沒有了在天王麵前的從容,就像個被父母拋棄,在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跳著腳喊道。
看著這位自己從小陪到大的姑娘,青長老的內心有一絲悲涼。
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
而自己也老了,她也不會再聽自己的話了。
自己在她身邊,也算是履行自己的承諾吧。
“教主把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你還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找,去想吧。”
青長老跟隨白鳳這麼多年,見過外麵龐大的世界。
她十分清楚現在不管唐賽兒鬨得多凶,最終也就是曆史上一朵小小的浪花。
甚至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對比正在強盛期的大明朝,她什麼都不是。
更何況還有那手腕通天的徐聞坐鎮山東。
教主已經選擇了切割,這次過來就是最後通牒。
如果能說通唐賽兒,那就帶她走。
神州這麼大,總有兩母女的落腳之處。
不行的話,那就隻有帶著其他教眾,遠走他鄉。
教主不是瘋子,還要想著教內其他老弱病殘怎麼生存。
他們為聖教貢獻了一輩子,總不能一丟了之。
至於唐賽兒,路都是自己選的,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自己要做的,就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青長老也走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唐賽兒那些直屬部隊的衣食住行基本是他一手安排,想把上千人的安排妥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坐在剛剛母親的位置,唐賽兒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雖然母親一直宣稱自己是抱養的,當時有個唐姓的教眾生下女兒後,老婆難產而亡。
白鳳怕她活不了,便自己收養了,這就是今天的唐賽兒。
但唐賽兒清楚,自己就是母親親生的!
二人幾乎一致的長相,以及從小到大母親對自己嚴厲的教導。
她偶爾看向自己時,那種目光裡麵的慈愛,很難出現在養母女之間。
隻有在親生母女之間才能看到這些表情!
以前唐賽兒沒有往深想這個問題。
母親能夠疼愛自己就好了,親生的或者抱養的,沒什麼區彆。
至於自己的父親是誰,唐賽兒也沒有追究過。
能和母親過好就行,何必再加入一陌生男人進來。
直到今天,這份平靜,被母親的一番話打亂。
“事不可為找越國公徐聞?”
“把生辰八字告訴他?會保命?”
唐賽兒細細品味這句話,唯一能想到的是。
越國公徐聞,莫非是自己那素未謀麵的父親?
這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子裡麵轉了一圈後,馬上就被唐賽兒自己壓了下去。
這怎麼可能!
一個朝廷欽定邪教的教主,會和現在的勳貴之首,堂堂國公爺扯上關係?
然後還有一個女兒?
戲文裡麵也不敢這麼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