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樂,宣德年間,海運達到高峰時,也隨之達到了一個高峰。
各個沿海口岸的市舶司都是熱門職位,主官更是被提到比知府還高的四品,專職各項關稅事宜。
肥得流油的同時,當然有一些人悄悄往自己兜裡塞點。
這般的金山銀山,很少有人看著不心動啊。
就這些關稅,已經讓大明每年不會因為各種賑濟而頭疼錢財,征討四方那也是底氣十足。
這些人在市舶司當差,想著這麼多錢,自己拿點沒人發現,這幾乎都快成了大明沿海城市的潛規則。
徐聞的這一番動作等於是告訴他們,好日子結束,收你們來了!
懂事的就洗乾淨屁股,把撈來的錢儘量上交,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朝廷對彰德府的處理就證明了這點。
知府以為退贓及時,直接被貶到中南六省看椰子,教化野人去了。
至少還保留有品級,依舊是太守。
如果乾得好,未必沒有回來的機會。
至於那個嘴硬,開始不怎麼配合的通判,直接被抄家。
好在宣德廢除了教坊司,要不然這一家的女眷估計都得進去。
但他本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直接被提到大理寺,等待三司會審。
區區一個五品官員,享受如此待遇,他應該也倍感榮幸。
在彰德府掀起風波之後,徐聞又仿佛隱身了一般,找不到他的蹤跡。
此時徐聞雖然在往劉家港趕,但因為在彰德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哪怕是李修一家不說,大家也能猜出他們這一行人應該是大型車隊。
為了繼續避免麻煩,徐聞將隊伍化整為零,割成了三段。
自己在最前麵,三小隻和老伴被護衛在中間,最後則是各種輜重。
被李修識破後,馬車也做了進一步的偽裝,不讓人發現。
這一路上,他已經見了至少三波衙役官差在官道上守候,打量過往的馬車。
看到自己的車隊僅有三駕馬車後,就沒有過多關注。
看來聰明人還是很多的,已經想到越王可能往南走。
這些官員當然也知道越王來到自己的地盤,不見得是好事。
如果再遇到彰德府那樣的事情,有可能下場比彰德知府還慘,但不拚一下怎麼知道不行。
他們這些地方官,雖然守牧一方,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那就是天。
但麵對京官,特彆是權力中心的那些人,哪怕是一個省的三司長官,其任免也不過是內閣那幾位大學士商量一下的事情。
所以麵對京官,地方官天生就低人一等。
徐聞作為目前地位最高的京官,哪怕是已經榮休,可他的影響力,官場眾人都知道,自然會想著要巴結一下。
或許隻是因為一句話,被越王記住,以後抬一手自己,就會高升到京師。
徐聞根本不想搭理這些人,現在可不是當初在山東那時候,需要安撫下官員的情緒。
一路上躲過了不少人,快到南直隸時,暗衛還是傳來了壞消息。
“王爺,我們被人盯上了。”
如果隻是單純這樣,王力不會說這些,徐聞耐心等他說完。
“暗衛沒有抓住人,從對方的手法來看,對暗衛很熟悉,隨後暗衛檢查了他們的盯梢的痕跡,可以肯定,和暗衛係出同門,他們觀察哨,還有事後掃除痕跡的方法,是暗衛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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