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見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麵前,你是不是該說什麼?”
徐聞在他對麵坐下,看清對方的長相。
也想起來,這人自己見過,六十大壽時,他就是陸戰隊中帶隊的。
“我記得你,唐賽兒帶你拜見過我,以我這麼多年閱人經曆來看,當時你的拘謹,還有那種對我敬仰的態度,並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我不是很明白,是什麼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變成要置我於死地。”
“對不起!”
鐘正終於用乾澀的嗓音說出了一句話。
“砰!”
徐聞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痛斥道。
“這句對不起我不接受,你該道歉的是那些被你蠱惑,死在那個無名樹林中的陸戰隊員!”
“他們滿腔熱血,本以為是為了國家的未來,為了海軍有更好的發展,無怨無悔的獻出自己的生命!”
“可他們等來的卻是無恥的背叛,因為你的欺騙,他們哪怕是死,也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這些都是大明子弟,是海軍中的精銳,本該是大明開拓海疆的利刃,他們可以是死在衝鋒的灘塗上,死在跳幫戰中,死在陌生大陸的探索中,卻唯獨不應該不明不白地死在大明的自己的國土上。”
“你如果真的對那些枉死的士兵有所愧疚,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不要讓事態進一步的惡化。”
鐘正此刻的眼神晦暗無光,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丟了,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一旁的盛銘都沒有想到,隻是幾句話的功夫,鐘正就變成這樣了。
當初把他抓獲時,他就像茅坑裡麵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還有那麼一絲隱隱的高傲。
看來徐聞的這幾句話,直擊他的內心,撕破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王爺,你要相信我,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最初的想法,隻是想恐嚇一下,想讓您不要再揪著煙草的事情不放。”
“後麵有人說,越王從不受人威脅,你越極限施壓,反彈的越大,所以主張乾脆把事情做絕,一了百了。”
徐聞譏笑出聲:“看來你們還很了解我,確實沒錯,我從不威脅者妥協,犯了事,你老老實實來自首,把事情說清楚,我才會考慮從輕發落。”
“現在你們已經沒這個機會了,說說吧,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有誰在一起?”
鐘正把頭都快低到桌子上了,毫無生氣地一個個念著名字。
“南洋艦隊司令,曲鬆,陸戰隊二旅一團團長,趙峰,海軍劉家港總部後勤司司長陸長風,我知道的就這幾個。”
“瑪德!一群混賬!”
盛銘雙拳緊握,眼中都快冒火了。
原本以為鐘正是團夥頭目,從他的服役經曆,還有在海軍陸戰隊的資曆中看得出,確實有這個潛力。
萬萬沒想到,這還是一個窩案,其中牽扯出這麼多海軍的高官。
曲鬆是盛銘的學弟,就比他晚了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