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蘭:“我是偷偷在書房外,聽見了裴姑爺跟先生的對話,我才知曉這些。”
“日久見人心,大小姐可以再給裴姑爺多一點的時間,若裴姑爺做的這一切都是虛假,逢場作戲,遲早都會露出馬腳。”
“到時候,大小姐想方設法的再揭穿也不遲。”
“沒有人一直活在過去,大小姐…您還年輕還有好幾個十年,不論做什麼一定要往前看,從前的過去…您該放下了!”
真的該放下嗎?
將前世一切的痛苦,全都忘記…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接受現在的所有,重新開始…
薑嫿猶豫了,又或許是因為就連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都在為裴湛說話,她的心,也已經開始搖擺不定。
在之前,薑嫿又何嘗不是將自己困在前世記憶的囚牢中,把自己關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讓它更加深刻的記住,最後。
“好…我最後給他一次機會…”或許是因為徐媽的緣故,她下了一次最終的決心,想將曾今的過往推翻全部重來。
如果…爸爸這一世活了下去,沒有死…
她願意跟裴湛,重新開始。
就當那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一次,薑嫿才算是,真正的說服自己。
裴湛從菜市場買菜回來時,晚上就親自下廚,給她做了碗餛飩…
碗裡湯上飄著一層油,飄來的味道很香,跟沉夜白做的味道不一樣,好像還放了其他的東西。
裴湛抱起床上的薑嫿,將她抱坐在腿上,他拿著勺子,吹了吹,等涼了在放在她略有些蒼白的唇邊,“藥吃了?”
“涼會在吃。”說著薑嫿已經頭暈的倒在了裴湛肩膀上,主動的動作,裴湛默然愣住,隻聽薑嫿難受的閉著眼睛,聲音有些虛弱的說,“你最好再也沒有事瞞著我,不然…我殺了你。”
裴湛:“嗯。”
兩人之間的關係,誰都心照不宣,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緩和。
薑嫿吃完又小睡了一會。
可是好不容易,給裴湛一絲的希望,但是又很快被突如起來的消息所磨滅。
裴湛這段時間都沒有去公司,而是這段時間都在金沙淺灣,寸步不離的照顧薑嫿。
房間裡,直到左向楠電話打來,裴湛才起身去了書房,站在落地窗前接聽著電話,“…裴總,前不久的大雨,南園區那邊的危樓監控壞了,我們派人去維修時,看見監控裡宋小姐去了那邊的位置,她…進去過了。”
“在那半小時之前,周妍也去過。”
“我懷疑…”左向楠看著監控裡的宋清然失魂落魄從那間屋子走出來的一刻,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狀態,“宋小姐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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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妍?
“萬一這件事,大小姐知道了…”
裴湛突然怒:“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男人周遭的氣息,瞬時變得恐怖,隻聽見身後的書房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在書房打開時,他最後落下一句,“這件事等我回頭處理。”
“我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那對首飾看見了嗎?”
裴湛:“梳妝台,左手邊的抽屜裡。”
這對首飾就是薑嫿之前,讓人從國外帶回來送給寶兒的禮物,最近帝都的航班延誤,一直下雨本來早就該到的。
今天是薑槐七十大壽,薑嫿本不想去的,但是爸爸非要拉著她,薑嫿去一趟,也隻是表表形式,就想等著把禮物送給寶兒的時候再回來。
她去沉家,寶兒不是關著門,就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出來見她。
薑嫿在抽屜裡找到了,之前也是奇怪,不是沒有嗎,這個位置她找到了的。
壽宴時間在中午十二點。
爸爸跟王叔,早已經去了會場。
現在才八點,薑嫿還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到現在就穿著一件吊帶睡裙,頭發沒梳發,有些淩亂,裴湛更是不急,等她結束,也需要將近兩個小時,趕過去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那邊的宴會場,正好還有十五分鐘開始。
這件事其實也差不多…
裴湛下樓用餐,卡格爾在身旁服侍,周圍的傭人也被遣散,“對於周小姐,調職令今天很快就會下來。”
“並可以確保,在這五年內,沒有辦法回到國內。”
裴湛吃的還是昨晚薑嫿吃剩下沒有吃完餓的剩菜,薑嫿嘴饞,什麼菜都想嘗一口,傭人就做了十幾道菜,都是她想吃的,但是最後就吃了幾口,她就不吃了,身下都是裴湛在解決。
“陸遠洲,那邊有消息了嗎?”
卡格爾點頭:“陸遠洲在兩年內打贏了華連金融案,如今在那邊已經名聲大噪,一戰成名,大概這三天也快回國了…”
卡格爾:“如果是想讓陸遠洲出現在薑槐的壽宴上,下午兩點半前能夠趕到。”
裴湛挽著袖口,嫻熟撥著手裡的蝦殼,放到了一旁的碗裡,“讓霍氏那邊臨時加派一輛私人飛機,不要透露其他,最早一點。”
卡格爾:“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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