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走到庭院長廊的儘頭,是外爺最珍重保護最好的書閣,推開古風雕花的門,跟著外爺去了二樓。
當薑槐緩緩推開那扇被鎖住的小房間門時,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櫃子的表麵已經有些磨損,但依然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薑槐小心翼翼地打開櫃子的門,仿佛在揭開一個被遺忘的寶藏。隨著櫃門的緩緩開啟,薑嫿的眼前頓時一亮——櫃子裡擺滿了一件件鮮豔亮麗的民國風中式旗袍和精致的蕾絲花邊洋裙!
這些旗袍和洋裙的顏色各異,服飾精美剪裁精致,線條流暢。
等到薑槐從最底下的找到了一個木箱,分量不是很重,“你母親的東西太多了,家裡閣樓放不下,隻能放到這來,這裡都是你母親的衣服,好多都是她沒有穿過的新衣服。”
“…看看這件。”
薑槐拿出來,薑嫿滿眼的驚豔,“好美啊。”
那件黑色旗袍上的金絲線花紋圖案,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每一根金絲線都被精心編織成細膩的花紋,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畫卷在徐徐展開。這些花紋不僅點綴了旗袍的表麵,更賦予了它一種獨特的美感,既高貴、端莊又典雅。
“這是你外婆給你母親用金絲線,挑燈繡了三個多月,一點一點縫製完成的就穿了一次,當年你母親就是穿著這件旗袍站在台上,讓珠寶修複成為非遺文化時登台演講時所穿。”
“外婆好厲害啊,這上麵的圖案,真的…好美啊…”薑嫿很少對某些事物發出由心的讚美,一眼驚豔。
“說起來,你外婆還是京繡的傳人…隻是現在這樣的手法,複雜難懂已經沒有多少人傳承。”
“你與你母親身材差不多,應該能穿上。”
“謝謝外爺。”
大概這就是傳承的意義,人死燈滅,但是有些不會,有些東西它會一直留存下來,一代又一代,哪怕原有的主人不在了,但是看著她生前留下的東西,就好像…媽媽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身邊,從不會把她遺忘。
薑衛國看著一輛又一輛的黑色輛車,停在院子裡時,就知道薑嫿去了一趟薑家老宅,每次薑嫿空手去老宅的時候,薑槐都會讓她帶幾輛車的東西回來,上次是一些千年人參,鹿茸,百年靈芝…
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薑衛國與自己對弈,剛落下一顆棋子就笑著開口問著,“這次又從外爺家帶什麼回來了?”
“三天後的非遺會議,外爺知道我要去演講,就把媽媽曾經穿過的旗袍送給了我。”
從車上下來的保鏢將車裡的東西全都搬了進來一樣又一樣,東西還不少。
“去的時候又是空手?”
“啊呀!爸爸…這都是小問題,我就算不空手,外爺的東西都是我的。”
“你倒是清楚。”這話也確實說的沒錯。
回到樓上房間,薑嫿換上了那件黑色金絲繡製而成的旗袍,落地鏡裡的女人美得更是不可方物,旗袍的剪裁非常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美得令人窒息,肌膚白皙如雪,如絲般的長發垂落在雙肩上,微微卷曲的發梢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
她對著鏡子微微一笑,她拿起手機,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片,裁剪開叉到下臀的裙擺,那條白皙修長筆直的長腿,奪人眼目。
薑嫿很少將自己的自拍照,上傳到社交網絡,這次大概是心情好也是心血來潮,點開了好幾年前沒有登陸過的社交平台,這個賬號是很多年前季涼川給她注冊,最後的分享還是五六年前那段時間,高中還沒有畢業,上麵最後的一句吐槽,還是罵裴湛的話。
[家裡養了這麼多年,隻有我爸養的這條狗最聽話。]
也就隻有這麼一句話,其他的大多都是她拍的風景照。
底下還有兩三條評論。
博主家養的什麼狗,求訓狗教程,狗狗不會定點拉粑粑,怎麼辦。
博主家的狗平常吃的什麼狗糧,求養胖教程。
最後一條評論,也是首評,像是機器人的水軍,純黑色的背景圖案,沒有昵稱隻有一個空白符號,也就評論了一個:句號。
薑嫿好奇的點開看過,什麼都沒有,關注列表裡,也就她一個人。
當時的薑嫿也就十七八歲,爸爸怕她一個人在家裡不放心,就讓她一起跟著去了海市的分公司視察,在海市待了一段時間,她覺得無聊,又不是安分的主,準備去夜店消遣的時候,裴湛那個混賬東西,一個電話直接告狀到了爸爸麵前。
那半月來,他就跟一條哈巴狗一樣,陰魂不散的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實在受不了之後,她為求發泄,就發了這串文字。
發完照片後,薑嫿就丟下了手機,準備去為了三天後的演講做準備。
…
清風寺,聽說隻要去過的人,去月老那邊拜一拜,求一根紅繩係在雙方的手腕上,這一輩子都會平安順遂,也會家庭和睦,白頭到老的在一起。
在這裡拜姻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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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網上也是突然掀起了這波浪潮,陸遠洲大概也是真的害怕失去她,就撇下了身上所有的事物,帶著宋清然上了這清風寺,上山的途中沒有任何的捷徑,隻能徒步,隻有這樣才會最靈驗。
從早上十點,等爬到山頂時,已經是下午一點,整整爬了三個小時。
中途陸遠洲還背著宋清然,到了山頂。
一旁的小情侶,一角直接揣在了身邊的男朋友身上,“你看看人家男朋友,你再看看你,我要跟你分手,不去了。”
“啊啊啊…彆,等下山,下山我背你。”男的追了上去,討好似得,讓方才生氣的女孩坐在一旁,他蹲在地上給她捏著腿。
宋清然:“其實,你不用背我,我也可以自己走上來的。”
“累嗎?”
陸遠洲:“隻要是跟你在一起,我都不累。”
兩人去大殿,一起跪拜上香,僧人給他們分發紅繩,陸遠洲接過:“我給你係上。”
宋清然:“嗯。”
“…有勞主持了。”一處房間裡,夏禾跟著一穿著紅色袈裟的寺廟住持,走了出來。
身邊跟隨的傭人,一眼見到了,就在他們沒幾步路遠的宋清然,傭人小聲提醒了一聲,“夫人,是清然小姐。”
夏禾:“清然?”
陸遠洲還未係上,宋清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縮回了手,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人,“夏阿姨?你怎麼在這裡?”
夏禾微微一笑的說,“我給我的兒子,求一道去小人保平安的符,順便…幫他清理清理身邊,那些不該有的孽緣。”
“這位是…”夏禾看向一旁的陸遠洲問道。
宋清然介紹說,“他,是我的未婚夫,夏阿姨我跟你說過的,叫陸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