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電話,薑嫿沒有主動掛斷,也沒有再管,隻聽到電話裡最後的那聲回應,她就放下了手機,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裴湛穿著一身深灰色法式條紋睡袍,舉手投足間,充滿著一股頂級階層貴族的氣息,酒店套房的房間裡,外麵下著暴雨,飛機不能夠起飛,隻好暫先處理了這邊公司的事物,帝都那邊晚點也並不遲,手機按了靜音鍵,卡格爾從外走了進來,“少奶奶的照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進行了私密處理,減少了人流量的曝光,可是…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如今全國各地的人,都將少奶奶的照片傳到了網絡上,甚至還有人在黑市想要高價,找到少奶奶的身份信息,跟個人住址。”
“甚至還有經紀公司,想通過平台的方式,去索取少奶奶的信息,想簽約做為旗下的藝人。”
“僅是一張照片就引起了這麼大轟動,恐怕少奶奶自己都不知道,從登錄信息來看,少奶奶時隔四五年之後,第一次發關於自己的照片。”
裴湛:“不管用多少手段,全網的照片全都清理乾淨。”
“是,少爺。”如果薑嫿真的是未來的霍家女主人,大少爺做為霍家的繼承人這麼做確實是對的,視為霍家為眼中釘的對敵,要是知道了少奶奶的身份,難免會對她不利。
“國內的所有個人信息,全都做保密處理。”
“是。”
卡格爾離開,裴湛手機突然響起震動,以為是自己的妻子開了竅,舍得主動給他發消息,裴湛幾乎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看到許州瀾發來的照片,深深刻進了男人深邃的眼眸裡。
許州瀾眺望著酒店套房的燈火闌珊,發了照片,總覺得會點不起這把火,索性又發了一段文字過去:放著這麼貌美的妻子在家,也不怕被撬牆角,確實挺像一家三口。
許州瀾嘴角嗤著邪魅的弧度,一口悶了手中的紅酒,轉頭看向那張三米的大床上,已經熟睡的女孩,露在外的手臂,密密麻麻都是歡愛過的痕跡。
裴湛…你妹妹,在床上沒想到會這麼粘人。
霍靈渾身軟綿的休息著,突然感覺到呼吸被奪走,一股酒精的味道,侵入而來,等到親吻結束,霍靈眯著未睡夠的眼睛,雙手勾著男人的脖頸,“哥,你今晚…怎麼這麼厲害?”
“我明天,還要上班,不要了好不好。”
為了想要男人熄火,放過她,霍靈主動仰起身子親吻了他。
“三次…怎麼夠!”
賊心不死。
裴湛拿起手機點開了,聯係人的動態發布,在其中他確實看到了這張照片,薑嫿的懷中抱著孩子,沉夜白坐在她與孩子的身邊,而他的目光卻溫柔看向她,這樣的薑嫿是裴湛從未見過的,手中的孩子,在她手中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就連裴湛感覺到,她因為孩子氣息都變得溫柔,在她身上還有股慈母的氣息,不知道的以為,這是他們的孩子。
男人的眸光,漸漸冷下…
裴湛所混跡的階層,接觸到沉家的人大多都是生意上的事,上次去沉家,沉家旁家從商,有意想要跟薑家合作,若不是薑嫿所說幫扶,沉家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機會接觸到霍家給薑家,資源上的合作業務。
照片流傳明晃晃出現在他麵前,沉家人似乎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政圈始終壓商界一頭,官商官商,官在前,永遠無法壓製權力之上,在沉家眼中裴湛再有能力,不過就是個做生意的,毫無價值可言,如今薑家現今平地起高樓,成了帝都首富,沉家是又想把心思打在,他的妻子身上?
照片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發了出來,是離間還是想要挑釁?
若非汪家倒台,這個帝都還輪不到,沉家說了算。
薑氏出事,也不見得,沉家出手,現在就想出來挖牆腳,沉家,是不是也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裴湛看著還在連通著電話的手機,一直等到翌日的清晨。
宋清然手上對外都十分的隱秘,沒有向外透露任何消息,整層樓都被保鏢保護了起來,現在的宋清然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沒有脫離危險,就連器官也開始出現了排異的反應…
就連薛如瑤跟葉晴,打了她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本想讓宋清然親自過來,見證薑嫿身敗名裂後,露出的那副慌張害怕,又不知所措模樣,想想都覺得大快人心。
“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清然最近都在畫稿,確實有些忙,不過沒關係,我在角落裡安排了攝像機,加上還有新媒記者的報道,一定會讓所有人看見。”
薛如瑤自信一笑,“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到時候她不知所措的樣子。”
大會堂旁邊的會客室,不少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到場,就連記者也都在為了,接下去的拍攝做準備。
薑槐是第一個到場,麵對這樣的場合,他不得不先到,薑衛國也作為最重要的蒞臨嘉賓,被安排在,薑槐右邊的位置,沉夜白在左邊,本來以沉夜白的市長身份,該坐中間,但按兩家的交情,做為晚輩沉夜白就讓出了中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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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臨時安排的禮儀服務人員,都是經過培訓,遊走在所有的權位之間服務倒水。
這是第一次,這麼巨大的會議公開,容不得,出現任何的差錯。
兩家相見,以茶代酒,侃侃而談。
沉夜白黑色行政夾克,一身的老乾部風,但穿在他身上半點不覺得老氣,就是多了幾分,肅穆嚴厲,不容侵犯,“嫿嫿怎麼不見她?”
薑衛國笑著說:“這段時間,她沒休息好,我出門的時候,她還睡著我就沒叫醒她,索性就讓她多睡一會,早讓她來,她也坐不住。”
薑槐:“不急,她最後一個上台,多晚都不打緊。”
是的,薑嫿還沒起。
沒被徐媽敲門聲喊起,最後是被裴湛,奪命要死的電話給吵醒。
薑嫿迷迷糊糊的把電話,放在耳邊,一整個情緒暴躁,“知道了,彆催了,起了起了。”
“包到了,收到了嗎?”
“這麼快?”
“清醒了?”
“清醒了,清醒了。”
裴湛:“演講會,彆遲到。”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是徐媽,“大小姐,您醒了嗎?”
“進來吧。徐媽。”徐媽推門而入,手中提著一精致的黑色購物袋,薑嫿立馬從被窩裡爬了起來,連鞋都忘了穿,直接丟下了電話,去拆她的包包,正好搭今天的衣服。
徐媽,“像是裴姑爺從國外,讓人帶回來的,還是今早剛剛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