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有沒有感情,從一些細節上,旁人自然都能夠判斷出來,他們之間這些肢體接觸,明顯對彼此有些依賴。
除了被她自願去接受的人,薑嫿從來不會去主動觸碰一個人。
傭人從廚房端著最後一個湯上桌,徐秋蘭:“先生,可以用午餐了。”
薑衛國站了起來,對沉夜白說,“你難得能夠留在禦龍灣吃飯,嫿嫿的外爺,送了不少好酒過來,一起嘗嘗。”
沉夜白淡笑著,點了點頭,“薑伯父邀請,我自然不能拒絕。”
薑嫿奇怪的看了一眼沉夜白,“我記得,你不是喝不了酒嗎?”
裴湛看向了一旁的薑嫿,眼神中帶著絲絲危險的警告,身側握著的手,暗自用了力。
薑嫿也隻是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
沉夜白微微一笑:“今天薑伯父開心,少喝一點也沒事。”
薑衛國才反應過來,沉夜白雖說是從政,身份特殊,有時候也避免不了一些酒局,但也沒有人敢勸沉夜白的酒,就算還有人比沉夜白高那麼一級,他身後的勢力,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薑衛國後知後覺的說,“要是嫿嫿不提醒,我都忘了,你喝不了,既然這樣那就隨便喝點度數不高的,量力而行。”
沉夜白點頭:“好。”
等到全上了桌,沉夜白坐在薑衛國的右手邊,寶兒想跟嫿嫿坐一起,一坐下,薑嫿就給寶兒夾了蝦球,“嘗嘗這個,很好吃。”
“好。我知道徐媽做飯最好吃了。我小時候,我跟哥哥最喜歡吃的就是徐媽做的飯菜了。”
“喜歡吃的話,我在讓徐媽再多做一些。”
沉夜白:“少吃點,吃多了積食,倒時肚子痛,哥哥…可不管你。”
他們的口味,徐媽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做的菜,就做了幾十道菜,用了最高規格來招待。
就連傭人上桌端上來的酒,都是最好的紅酒,還有茅台,薑衛國跟薑嫿都喝不了,隻能讓裴湛陪他喝一點。
傭人給裴湛少倒了一杯,這白酒的度數,不亞於裴湛去商務酒局上的喝的,不過每次,薑嫿就沒怎麼看見他喝的神誌不清過。
裴湛從傭人手裡將白酒拿了過來,又拿了兩個白酒杯,“這酒開都開了,沉市長不喝一杯,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裴湛!”薑嫿勸阻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起身,將倒好的酒放在了沉夜白麵前,“既然是客,沉市長量力而行,裴某先乾為敬。”
裴湛自己杯裡倒滿的白酒,一口飲下。
桌子底下薑嫿踢了他一腳,眼神又瞪了一眼他,萬一喝壞了,搭上薑家都賠不起。
好好的一頓飯,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薑嫿:“徐媽,把夜白哥的酒拿了。”
沉夜白:“不用。”
他也一口喝下,刺烈的酒精,在喉嚨裡吞下,入口甘甜,清爽,不過一會後,就感覺到一股火辣,刺激著胃部。
沉夜白輕微皺眉。
薑衛國見到這幕,並未說什麼,任由他們去。
寶兒低著頭,隻是一味的吃著。
薑嫿給沉夜白夾了菜,“這白酒度數高,你多吃點菜,要是醉了我讓徐媽給你收拾房間休息。”
沉夜白:“我無妨。”
裴湛抬手,放在唇邊的酒杯,嘴角抿開一絲弧度,杯子放下時,淡淡的笑意化去。
沉夜白吃了幾口菜,胃部酒精的灼燒感,久久都未消失。
徐媽見狀,就沉夜白盛了碗湯。
“味道如何?沉市長再來一杯?”
薑嫿聲音小聲警告著他,“你彆沒完沒了了。”
“嫿嫿說算了,那就算了。”
沉夜白這樣站在神壇上的高嶺之花,心中也自是好勝的人,“這麼好的酒,確實該多喝幾杯。”
“也願嫿嫿,真的能夠與你,白頭偕老,得償所願,能夠順利的舉辦完婚禮。”
“這樣的祝賀,裴某收下了,婚禮的事,就也不用沉市長操心了。”
這次裴湛親自給他續上了,滿滿的一杯。
薑嫿也是頭疼,就懶得再管。
沉寶兒才想起什麼,她看向薑嫿的眼神欲言又止,心中掙紮的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嫿嫿,季涼川下落的事情?
那個人,就連哥哥都查不到,他是誰!
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想…哥哥就算喜歡嫿嫿,哥哥也不會去破壞嫿嫿婚禮的。
這件事,哥哥應該會幫嫿嫿解決的吧。
沉寶兒也希望自己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這兩人較勁也是沒完沒了,等到第三杯時,沉夜白眼神明顯有了些醉意,裴湛喝的最多,反而一點事都沒有。
薑嫿隨便吃了點,就吃飽了,她剛放下筷子,就見到沉夜白喝第三杯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薑嫿扶額,她就知道會這樣。
“你這個土包子,真壞!王八蛋,鄉巴佬。”沉寶兒見到裴湛又氣又慫,隻能暗自咬著牙罵。
裴湛輕笑,拿起白酒杯一飲而下,深邃的眸底,帶著幾分慵懶,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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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媽恰好從樓上走下來,“大小姐,已經收拾好客房了。”
薑衛國就讓王啟,扶著沉夜白上樓上客房,躺一會。
沉寶兒一吃飽也困了,薑嫿就讓她在,一直保留著寶兒的房間裡休息,小時候,寶兒也經常來找薑嫿玩兒,時間長了,禦龍灣也有了她的一個房間。
就算那時候兩人吵架,鬨得不愉快,房間空了好幾年,都還有人收拾著。
等到用完午餐,薑嫿扶著,走路都晃蕩不穩的裴湛,去了樓上主臥,房間門被推開,“裝什麼裝,連飯都不讓人好好吃。”
“你是不是有病。”
這白酒的後勁確實比其他酒類酒精度數大,男人坐在床邊,眼神帶著醉意的朦朧看著她,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樣,薑嫿直接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裴湛快要倒下去的時候,突然他伸手,抱住了她纖細的腰,連帶著薑嫿,兩人直接躺在了床上。
薑嫿緊緊被他用雙手抱著,身軀緊密貼著,滾燙的溫度,灼燒著薑嫿的肌膚,呼吸撲撒在薑嫿的脖頸間,“…嫿嫿。”
“什麼時候,能一直那麼的喊我?”
開始胡言亂語了?
薑嫿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臉上,“抱太緊了,我要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