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在沉薑兩家交情的份上,裴湛也會看在薑嫿跟寶兒兩人之間的情誼,送出去的東西,都是不差的,金沙淺灣幾乎沒什麼人來作客,寶兒是第一個,為了招待她,傭人做了不少點心零食,都有上百種口味的點心,一樣就吃一口,都能把她給吃撐了。
傭人將她帶到大廳裡,這些琳琅滿目堆成塔的點心,不僅讓她賞心悅目,也都眼花繚亂了,“這些都是給我的啊?”
“是的,沉小姐。”
“您可以坐下來慢慢吃,不用著急,夫人應該還要再等會兒再下樓。”
沉寶兒點了點頭,“那行吧。”
沉寶兒也是被他們接過來的,說嫿嫿想她了,她早飯都沒吃,推開了沈不律,坐上那輛來接她的車就來了,剛好肚子餓。
她徒手拿起一塊點心,真的每個就嘗了一遍,傭人都站在旁邊服侍著。
不知過去多久之後,傭人看見從樓上下來的人,俯首低頭,“先生。”
“沉小姐到了。”
裴湛穿著深色的休閒服,卡格爾跟在身後,一同下來,彙報著今日的行程,沉寶兒也是光顧著吃,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客廳很大,裴湛去了主客廳,坐在沙發上,搭著腿,看著報紙,身上顯然是剛洗過澡,頭發半乾,男人的長相偏硬朗,唇形偏薄,眉眼間透著上位者的鋒芒,即便無人,都有一股無形的氣壓,在周圍蔓延,讓人有些緩不過氣。
傭人麵對他自然是怕的,不如麵對樓上夫人那般,能夠幾番鬆懈,夫人除了脾氣差了些,彆的也說不上哪裡不好。
還有些挑食,夫人喜歡光腳,讓她穿鞋,也需要哄著,次數多了,耐著心夫人也隻會皺著眉,不會對她們發火。
傭人立馬端了一壺茶上前,一股茶香沁入鼻間。
“夫人平常都喝什麼?”薄冷的聲線,不過一句平常的詢問,卻讓人有幾分的畏懼。
這一句詢問,傭人的心有些提了起來,“夫人平常喜歡玫瑰花茶,加點蜂蜜,說是能夠美容養顏。”
“泡一壺,等夫人下來。”
傭人:“是先生。”
沉寶兒在另邊待客的客廳裡,聽到另邊傳來的聲音,她大口吃著點心的動作,變得慢了下來,有些收斂拘謹,後背也挺直了,這副模樣大多數都是沉夜白在家的時候,沉寶兒才會這樣。
哥哥管的比較嚴,吃飯也要管,明明不是在家。
可就總覺得鋒芒在背。
薑嫿也是出了房間門之後,聽到傭人告訴她,寶兒來了。
剛洗完澡,擦著護膚乳,手上多了的,擦著脖子,立馬趕緊下了樓後,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去上班了?
“寶兒呢?”她問他。
裴湛頭也不抬的看著報紙,“在隔壁,剛到。”
傭人:“夫人,沉小姐在副廳在等您。”
薑嫿扭頭懶得多看他半眼,就去了找寶兒,她一個人吃著點心,“寶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等很久了?”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沉寶兒偷偷的湊到薑嫿耳邊,像在告狀的說,“我很早就來了,你看我都吃了這麼多東西,我幫你嘗過了,嫿嫿這個最好吃了。你嘗嘗。”
薑嫿凝了凝眸,隨即嘴角淡淡抿開一抹弧度,見她遞過來的點心,咬了一口,“你等等我,我去換身衣服,我很快就下來。”
“哦哦,好吧。”
薑嫿離開副廳,吩咐了讓傭人關上跟主廳的門,免得讓寶兒看見那張晦氣的臉吃的不安心,其實薑嫿是能感覺到的,平常寶兒能當著她的麵罵裴湛,現在裴湛在她反而拘謹了起來。
要放在以前,沉寶兒早就去跟裴湛對峙,誰也不讓著誰。
薑嫿換了身上的睡裙,穿著一件平常的休閒衣裙,紮著低馬尾,陪著她坐著一起吃,喝著茶,聊了不少話題,基本都是最近發生學校發生的事。
“薛如瑤欠了不少債坐牢之後,宋清然也被學校開除了,不過現在她大概還不知道,我也是上次參加同學聚會,聽她們說的。”
“後來,那個叫什麼小魚了,家裡欠了一屁股債,動不動也有人找上門來,讓她還錢,她大概也是還不出來,也退學了。”
先前的那個珠寶修複工作室,被辦的風生水起,還有薑氏托舉,沒想到最後涉及這個工作室的成員最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夫人,喝茶。”
薑嫿喝著玫瑰花茶,入口帶有甜味,想到之前的事,也沒想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宋清然被退學…薑嫿垂眸,深思看著杯口,指尖摩挲著。
一開始裴湛為她傾儘薑氏的資源,隻因裴湛心係她,念在周絮的份上…
周絮…薑嫿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這個人是否是真的存在過,還隻是裴湛編織出來的謊言。
他愛誰,誰就能得到一切。
宋清然也不例外。
現在裴湛手握男人最想得到的絕對權勢,宋清然想要什麼,裴湛摘星星摘月亮都會送到他麵前,怪不得,他能有錢買下繁花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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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擁有的不過,都是宋清然先前剩下的罷了。
先前裴湛對人強取豪奪,宋清然…不做第三者,對他拒絕再三,現在呢…
宋清然還會是先前的心態嗎?
薑嫿至今都記得那句話,想要跟她在一起,除非裴湛跟她離婚。
裴湛不跟她離婚,宋清然也甘願的為他伏低做小也有可能,畢竟,宋清然早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放棄了陸遠洲愛上了裴湛。
車,發生爆炸的時候,裴湛或許沒看見,薑嫿卻目睹了,爆炸的那一瞬間,宋清然保護他甘願為裴湛承受傷害的模樣。
薑嫿想起那一幕,想想都覺得好笑,她抿了口茶。
沉寶兒看向她問:“嫿嫿,你笑什麼?”
薑嫿:“沒什麼,宋清然沒了大好前程,但是有的是人,將前程送到她麵前。”
“不過就是一個珠寶設計的身份而已,隻要某些人願意,給她打造一個珠寶集團,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沉寶兒喝了口飲料,咽下口中的食物,目光看向隔壁那扇緊閉著大門,“你說他啊?”
“子隨父,霍霆山身邊有各種嬌豔的花,他又好到哪裡去。”
在法國那段時間,霍霆山確實讓他有些大開眼界,能做他女兒的年紀,一個個的都趨之若騖想跟著他。
男人不都這樣,慢慢幾十年,他們怎麼可能心都在一個人身上,枯燥乏味,總想著尋求一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