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格爾見回來的人,恭敬的問安,“主人,夫人。”
薑嫿伸手將手裡的包包,遞了出去,一旁的人傭人立馬接過,放在一處的玻璃櫃裡,她掃了一眼麵前的人,淡淡的收回視線,懶得多看她們一眼,“這是你家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摘下耳上的耳飾,像是要上樓,“卡格爾,給我倒杯水送到我房間裡來。”
“好的夫人。”卡格爾頷首點頭。
見她目中無人的樣子,夏禾皺著眉頭,眼裡寫滿了對她的不滿,“你給我站住!”她厲聲對薑嫿嗬斥,緊接著又說:“現在進了霍家,你是越發的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怎麼…演都不演了?”
薑嫿有點兒意思的看向她,“我什麼時候,把你放眼裡過?”說完她眼神挑釁的對她挑了挑眉,“我連霍霆山都不放眼裡,你兒子更是…夏夫人還是彆拿自己太當回事的好。”
“我要是真沒把你放眼裡,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這點還是看在,裴湛份上呢!”
“是吧,老公!”
女人之間的事,男人都不會插手,裴湛更何況清楚,薑嫿的性子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卡格爾倒了杯水,裴湛接過才送到了薑嫿麵前,杯裡還貼心的放了根玻璃吸管,她本來是想眼不見為淨的,夏禾這麼挑釁,想到之前的事,薑嫿的氣都還沒有過去。
裴湛:“夫人,說得對。”
薑嫿看了他一眼,湊過去,對著吸管喝了口。
夏禾見做為霍家家主的人,對著一個女人姿態伏低,心中無名一股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竟然給她端茶倒水。”
“到底有沒有人教你霍家的規矩?”
“女人講究三從四德,竟然進了霍家,就收斂收斂你的性子,彆太張揚,就算你有清然的一半,我也不會不接受你。”
薑嫿莫名笑了一聲,霍霆山怎麼就娶了這個貨色?看在她還是裴湛的生母份上,薑嫿還是沒有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不接受我?我還看不上霍家,論容貌姿色,我也算是數一數二,論家室,我薑家也絲毫不差,帝都權貴大部分都是我外爺的學生,啊,霍四爺,也是我外爺的學生呢。”
“我外婆,江南一代有名的非遺織錦傳人,不說大門大戶,起碼也算是書香門第。”
“我爺爺就算去世的早,好歹當年在外交部也從政過,如今在政界也算是有一定的威望,我奶奶也是大學教授,科研出身,為國家做過貢獻。”
“我再差,夏夫人的家室,還不如我。”
“沒了霍家,薑家再差也不會差哪呢!”
“我倒想知道,夏夫人沒了霍家,您…又該如何?”
“你無非仗著霍家,沒了這個身份,你還能做什麼?”
見到夏禾黑青了臉色,薑嫿伸手拿過裴湛手裡的水杯,姿態愜意的又喝了小半杯,“唉,大概這就是命吧!誰讓我出生就是好,沒辦法。”說著還一副苦惱的模樣,搖了搖頭。
“夏阿姨,不要因為這些事鬨得不高興了,你忘了我們今天來的事了嗎?”宋清然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夏禾的衣袖,清純的眼神,示意讓她不要再說下去,“裴先生…不是,應該喊您霍…先生。”
“很抱歉,今日來打擾。”
“其實我跟夏阿姨,就是擔心您…”宋清然語頓了下,看了眼一旁的薑嫿,又多說了句話,“跟您的夫人,才來的。”
這聲音薑嫿多聽一分都覺得沒勁,手中的水杯,落在一處,杯裡的水晃動了一下,她抬步就要離開,裴湛握住了薑嫿的手腕,拖到了身邊,手勾住她的腰間,姿態親密摟住她的腰,去到了沙發前,“來了,有事,就說清楚。”
“夫人覺得呢?”
薑嫿沒有給他好臉色,“關我什麼事。”
裴湛勾唇上揚,“繼續說!”
“是關於許州瀾的事情,我知道先前在薑氏集團,我在他手底下做過事,我就想告訴霍先生,我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就連上次車爆炸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提前知道,是他威脅夏阿姨,我在門外偷聽到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跟他真的沒有半點關係。”
裴湛搭著腿,握著薑嫿的手放在腿上,“…當時在警察局說的這些話,已經得到驗證,你說的既然是事實,就無需來重複第二次。”
“我夫人喜歡家中清淨,不喜歡外人來家裡打擾。”
“你也是…”
夏禾皺起了眉頭,“如今你與她對我也是這般態度是嗎?”
“清然可是救了,你跟她的命,難道你就不想說一聲,謝謝?”
裴湛薄冷的唇角,抿起一條鋒利的弧度,他這副姿態,在旁的薑嫿都不太未曾見過,隻覺得無形中有股清澈的氣息,在周身蔓延而來,帶著一股威壓,他思慮的那幾秒,薑嫿隻在他開會,遇到重大事務上才顯露出的冰冷鋒芒。
“謝?如果她擔得起!”
宋清然垂著眼簾,雙手壓在裙擺的膝蓋上,手悄然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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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瀾在我身邊步步為營這麼多年,連我未曾察覺,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天衣無縫。如果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事。”
“我可以有理由的懷疑,這場的救命之恩,是不是…”
“也是…一場預謀!”
“我太太說過,這世間上,所有的巧合,不過都是有意而為之。”
“當然…隻是猜想,未經證實,誰也無從得知。”
薑嫿看向了裴湛,眼睛眯了起來,方才他說話的樣子,說實話,她也確實有些被他嚇到了,他認真起來的時候樣子,也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咚!’
宋清然急迫的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裴先生我真的不會的,我不想讓你有事,我隻想要你好好的活著。”委屈百般辯解的聲音,隨著眼淚落了下來。
裴湛:“許州瀾衝我而來,更是為了當年霍千雪的死,您…不如好好想想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夏禾心臟猛烈一跳,眼底悄然劃過一絲慌亂!
“霍玦!清然十幾歲就被你養在身邊,難道是懷疑,她會害你嗎!”夏禾聲音提了幾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會護著她,竟然把車爆炸的事情,懷疑到了一個無辜人身上。
看來他是真的被這個薑嫿,迷了心智。
“如今我不是一人,站在我太太的角度,我自然會一並考慮她的安危,排除一切有任何風險的可能。”
夏禾氣著說:“你又怎麼覺得,她不會聯合許州瀾一起來害你!你就這麼篤定,她就是好的?”
聯合許州瀾?
彆惡心她了好嗎?
什麼女人都能夠跟他上床的男人,碰一下,她都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