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州瀾不屑一笑的說:“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當年跟她玩玩而已。”
“我對你,比她認真!”
…
然而這時,一輛輛車停在了院外,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本不該有的‘平靜’。
霍北深身姿挺拔,腳步沉穩而有力,一襲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落在許州瀾身上,他的手下緊跟在霍北深身後,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場。
“北深爸爸。”霍北深不請自來,狗蛋鬨著從許州瀾身上下來,跑到了他的身邊,委屈又害怕的哭著控訴著說:“北深爸爸,你快救救媽媽,家裡來壞人了。”
“他搶走了爸爸的照片,還要搶走我媽媽。”
“他還想給我當爸爸,我不想要這種爸爸。”
“北深爸爸,你快趕走他。”
許州瀾似乎並未將霍北深放在眼裡,他笑意嫣嫣的看著薑嫿,“我就說你為什麼不怕我,原來早已經猜到,有人會來。”
“身為霍家旁支一脈,不做好自己的事,竟然敢插手主家的事。”
“定下的規矩,你們霍家旁支是沒人放在眼裡?”
薑嫿站起了身來,手中的水杯直接潑在了許州瀾臉上,“臟東西,就該用水洗洗。”
“麻煩你,把他給清理出去。包括這張桌子,都給丟了…”一說完,就又轉變了話語,“不,這桌子留著給我洗十遍,再消消毒。”
這張桌子,當初是裴湛選的,就算要丟,該被丟出去的人,也應該是他。
“剛才還默認做我的女人,喊你老婆的時候,也沒見你拒絕,現在外人來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霍家祖宅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是霍家人,我現在回家了,嫂嫂應該不會趕我走吧。霍家這麼大,嫂嫂一個人住,不寂寞?”
他想留下?
薑嫿:“許州瀾,我請你出去,也算是給你臉了。”
“霍家人?一個姓許的,也配叫霍家人?”
許州瀾抬手動了動手指,站在他身後的克裡丹解釋說:“少爺是千雪夫人的獨子,當年為了追查千雪夫人的死因,才被迫改的名字。少爺真正的名字叫霍舟瀾,本是主家一脈。所以少爺也有權利住在霍家主宅。”
“即便是主母,也沒有權利趕走霍家主脈任何一個人。”
“這也是主人的意思。”
“方才,也隻不過是少爺跟夫人開的一個玩笑話。”
薑嫿語氣嘲諷般的說,“霍霆山要是真愛霍千雪,怎麼連個原配都不是?許州瀾,你母親要是知道你是這副德行,我想她一定死不瞑目。”
許州瀾的眼底深處,突然閃過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他慢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然後隨意地搭著自己的長腿,用那隻精致的金屬打火機點燃了香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瞬間在他的口中彌漫開來。緊接著,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那朦朧的煙霧像一層薄紗一樣,輕輕地遮住了他那雙冷然狹長的桃花眼。
“是啊。”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嘲諷,“要不然怎麼說夏禾能坐上主母的位置?”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薑嫿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薑嫿,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汪家為什麼要對你母親趕儘殺絕嗎?”
薑嫿的身體微微一震,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許州瀾,仿佛想要透過那層煙霧看清他的真實想法。
許州瀾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母親,薑傾城,甚至是你的父親……”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讓薑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你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他的最後一句話,像一把利劍一樣,直直地刺進了薑嫿的心裡。
“這一次,死的是裴湛,下一個…我保證會是夏禾!”
“你胡說!我爸爸才沒有死!你這個王八蛋,媽媽說,爸爸一定不會死的,我爸爸不會死的!”狗蛋嚎啕大哭的衝上前,霍北深也沒有能夠攔得住,狗蛋一口直接壓在了許州瀾的手背上。
疼痛的皺了皺眉,他一揮手,孩子差點摔倒的,薑嫿著急著抱住了孩子,“卡格爾,帶小少爺回房間。”
卡格爾:“是。”
“嗚嗚嗚…我爸爸才沒有死,這個壞蛋,我要打死他。”
“我要揍死他。”狗蛋被卡格爾抱起,胖墩墩的身軀,險些讓他保不住,眼淚鼻涕全都掉了下來,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廳。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州瀾:“你不好奇嗎?一個鄉野村婦,一個毫無身份,毫無背景的女人,在霍霆山這麼多女人中間,她憑什麼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你覺得是真的沒有手段嗎?”
“當年各大世家,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她也是父親唯一從外麵帶回來的女人。她年輕的時候,你也許並不太了解,假如說她的手段跟宋清然一樣,這樣你明白了嗎?”
“霍霆山癡迷薑傾城,許她霍家主母的位置,夏禾跟在霍霆山身邊這麼多年,她不爭不搶?在薑傾城懷孕的時候,要不是當年薑傾城逃了婚,不然夏禾早已經得手。真以為她是丟了孩子而鬱鬱寡歡,才臥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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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假象。”
“在薑傾城懷胎回來時,她早已經聯手了汪家,做好了交易,對薑傾城趕儘殺絕。”
“不會的,不是這樣的…”薑嫿無法接受,會是這樣的事實,裴湛的母親會是殺害她媽媽的凶手,她以為夏禾恨她隻是因為,不喜歡她的性子,覺得她沒有規矩可言,所以每次她跟她才會每次發生劇烈的爭吵。
“不信?薑嫿…你果然為了一個裴湛,變得神誌不清,無可救藥。所以才至今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
“不止你母親,連我母親也是,被她用同樣的手段給毀了!霍霆山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全都毀在了她的手裡!因為隻有除了她們,她這霍家主母的位置,才會做的安枕無憂。”
“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她。”
“為了清除眼裡這些沙子,她隻能以絕後患!”
“你真以為,隻是汪梅跟薑槐的舊情恩怨,才導致悲劇發生。”
“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薑嫿渾身僵硬在原地,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裴湛的母親會是殺死她媽媽,導致薑家悲劇一切發生的主謀,“你說謊!霍霆山身邊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她們沒事,死的卻隻有兩個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等了這五年的時間,全都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