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正好。你嫁給他,我嫁給許州瀾,為了薑家跟誰聯姻不是聯姻,再怎麼說,他也算是霍霆山最喜歡的兒子,以後霍家交到誰手裡還不一定。”
薑嫿不拖泥帶水的轉身,許州瀾順勢摟住了薑嫿的腰,一起離開。
伊利亞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走出霍家大宅後,許州瀾有些幸災樂禍,“看來他是真的把你忘了。”
“你早知道他還活著是嗎?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薑嫿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冰冷,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許州瀾玩味的笑著說:“我是為了你好,他既然選擇跟跟伊麗莎白家族聯姻,不如…直接告訴你,他已經死了。這樣你才能早點死心,怎麼…聽到他要聯姻,你傷心了?”
“你等了他五年,他回來,卻給了你這麼大驚喜。”
“這五年的賭注,看來…你輸得一敗塗地。”
他的話,就像是一根根刺,紮在她的心臟上,薑嫿身側的手,指甲掐緊了用力掐進了掌心裡,“夠了,不要再說了。”
…
“少爺,這個點小少爺也差不多該放學了,需不需要先去接小少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坐在後副駕駛,手腕上的袖口泛著冰冷的光澤,筆直的西裝褲,腳下踩著黑色紅底的皮鞋,“不用,直接去霍家祖宅。”
他迫不及待的隻想見她。
卡格爾回應著說:“這時夫人應該在霍三爺的家中,早在一個小時前,夫人已經先行過去了。”
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不悅的緊皺。
然而在另邊的霍家祖宅,薑嫿已經讓傭人讓她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清空,她也沒有帶什麼,除了一些證件,狗蛋上學需要的學習資料,除此之外,薑嫿什麼都沒有,其餘多餘的衣服首飾,也都留在讓霍家未來女主人看著處理。
畢竟,她跟裴湛確實是已經離婚了。
現在正主來了,薑嫿沒有死皮賴臉,繼續占著位置的道理。
傭人:“夫人,您真要走?”
薑嫿站在玄關處,換著鞋子,她抬著腳朝後微微勾起,勾住鞋跟提起,語氣平靜淡然訴說著:“我不是你們的夫人,你們真正的夫人,一會很快就會過來。身下多餘的東西,你們看著處理,不要的丟了。”
許州瀾站在不遠處抽著煙,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嘴裡叼著煙,嘴角微微揚起,視線隨之看去。
見到一輛銀色豪華的商務車,在霍家祖宅停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身子娉婷窈窕的女人,見到忙進忙出的人。
伊利亞走到了門口,“一天搬不完,可以慢慢搬。”
“我也並不著急。”
“我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住在彆人家,既然女主人回來了,我沒有不讓位的道理。”說著薑嫿從包裡,拿出了霍家祖宅大門的鑰匙放在了一旁,眼裡沒有半點的不舍。
放下之後,薑嫿直接從她身邊走過,伊莉莎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為什麼走的這麼乾脆!她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第一次,這件事有些脫離了她的掌控。
等玦回來,她沒有辦法跟他交代。
伊利亞:“我允許你留下!”
“你可以不用走。”
薑嫿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許州瀾丟掉手裡沒抽完的半隻煙,麵前的煙霧被風散去,走到她身邊,伸手接過薑嫿的包包,另隻手單手抄兜,腳步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旁,他像是個虔誠的追隨者,追隨在薑嫿身邊,聽到那聲音,許州瀾抬手擺了擺,以做告彆。
見到薑嫿真的離開,伊利亞才覺得有些過火了。
許州瀾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薑嫿就上了他的車,係好了安全帶,把她的包丟進後車座,繞過車頭才坐上駕駛座位上,腳下用力踩下油門,車直接迅速消失。
“不爭不搶,這可半點不像是你的作風。”
“怎麼爭?”薑嫿側頭看向許州瀾,“薑家的一切都是霍家給的,想要薑家從帝都消失,也不過就是他未來太太的一句話。他們門當戶對,她家族勢力,薑家也鬥不過。能給的同樣道理,她做為女主人也能都收走。”
“霍家人薄情,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沒有必要得罪她。”
五年時間,足以磨平一個人的棱角,放在從前的薑嫿,她不僅要爭,還要爭的頭破血流,不死不休才會罷休。
現在她有了孩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安定,薑嫿做不到,衝動的去跟那麼龐大的家族勢力去對抗。
“見美人這樣的委曲求全,我心裡倒還有些心疼。”
薑嫿見到他開著車,在前方街邊的路口轉了個彎,她下意識的不對,“這不是去禦龍灣,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私奔。”
薑嫿擰了擰眉:“彆耽誤我接孩子放學。”
“霍家的太子爺,丟不了。”
“許州瀾!”
當年她就是四五歲丟的。
…
一輛黑色的轎車前,坐在駕駛位上的保鏢,見到前方突然衝出來的小孩子,瞬間就踩下了刹車,一個胖墩墩的小孩兒像是有些嚇壞了,一屁股跌倒坐在地上,忘記拉起拉鏈的書包,裡麵掉出來了幾本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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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皺眉冷聲詢問:“怎麼回事?”
保鏢:“是一個小孩子,突然衝了出來。”
卡格爾看清了前方的人,“是小少爺,看來今日又逃課了。”
裴湛:“逃課?”
“第幾次了?”
卡格爾:“小少爺與小時候的夫人一樣,不喜歡待在學校,這個時間應該是小少爺餓了,學校老師沒有看管住,我這就去把小少爺,帶過來。”
這句話就是意味著,他逃了不止一次的課。
想到這個孩子的頑劣,給薑嫿帶來不少的麻煩跟操心,裴湛深黑的眸底,眉眼間帶著一絲的淩厲,“不必。”
裴湛按下車窗按鈕,聽見了車前還在大聲罵著:“你這個瞎了眼狗崽子,臭混蛋,會不會開車。”那稚嫩的聲音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蠻橫勁兒。
簡直跟她一模一樣!
裴湛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臉色陰沉了下來。
卡格爾聽見還在找補:“其實在夫人麵前,小少爺並不這樣。”
說著坐在地上的狗蛋,直接撿起地上散落的一個卷筆刀,朝著車子扔了過來,“砰”地一聲砸在車窗上,又彈開,並沒造成什麼損傷。
狗蛋看著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等他抬頭看清他的模樣,大大的眼睛裡充滿著震驚,等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高大黑色的身影,籠罩而下,遮住了頭頂那抹刺目強烈的陽光。
裴湛:“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兒上下看了他一眼:“我叫裴狗,媽媽叫我狗蛋。”
姓裴?
裴湛身上透出的那股淩厲,麵色稍稍緩和,心中多了幾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