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四個小爪子輕輕的落在官道之上那已經坑坑窪窪的磚石之上,調皮的她左突右穿地遊離在坑窪的邊沿,如一個快樂的舞蹈者在肆意地揮灑自己的舞姿。
沈笑的腳輕輕的踢起官道之上的一顆不大的石子,石子破空而出落在前方的枯草之間,傳出刷啦啦地響聲。
一隻野兔從野草之中竄出,它驚慌失措地向前奔逃而出,在逃跑的過程中還回頭望了一望這個突然襲擊它的人。
沈笑樂了,玉小樓也輕抿嘴笑了。
這種小遊戲是每個人兒時揮之不去的記憶,一顆小小的石子就是幼小心靈的一片世界,所以沈笑和玉小樓才會笑。
這一腳之下的一顆石子,將他們這些日子以來所帶來的壓抑和沉重踢了出去,留下的隻有快樂和對未來的幸福。
沈笑和玉小樓此時已經全部收斂了自己的修為,此時的他們已經和常人無異,所以這一腳在之下的石子隻是隨性而發,但是卻不想驚起一隻覓食的野兔。
就在野兔跳出雜草後,冰兒則刷刷刷的幾下跑到了兔子剛剛消失的草叢之處。
雜草之中什麼也沒有,隻有剛才野兔啃下的幾處殘痕,冰兒蹦蹦跳跳又回到了沈笑和玉小樓的身側。
玉小樓的小手被沈笑輕輕的拉在手裡,二人十指相扣。
這一對少男少女心裡的漣漪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子夜時分,空氣已涼,微風吹拂下略感涼意。
沈笑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披在了玉小樓身上,順手將冰兒從地上抱在了懷裡。
以他們三個的修為,即便現在是冰天雪地也絲毫不會寒冷,可是沈笑依然將自己的衣袍披在玉小樓的身上讓她禦寒。
冰兒被沈笑抱在懷裡有些扭捏,她想要逃出沈笑的懷抱,但是沈笑卻雙臂之間卻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裡不允許她逃跑。
冰兒雖然自己感到臉上有些發熱,但是她沒有再掙紮,安靜地躺在了沈笑的懷裡,隻有那一條已經有四道金圈的雪白尾巴在沈笑的臂彎處輕輕的搖擺。
玉小樓看了一眼沈笑懷裡的冰兒笑了,一雙杏眼成了半月狀。她伸手輕輕地從沈笑的右腋窩下伸了過去挽住了沈笑的臂膀,頭輕輕一斜落在了沈笑的肩膀之上,那輕輕半閉著的眼睛流出的是幸福,是依戀。
兩個生死相交的絕色女子相伴在身側,此刻是人生最為幸福的時刻。
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已經不需要任何語言來表述此時心中的幸福,隻有相互之間感受那砰砰的心跳中傳遞的信息。
冰兒似乎睡著了,她的頭依靠在沈笑的右臂彎處,隨著沈笑的輕輕走動而搖動。
呼吸輕柔而又平穩,此時此刻,是冰兒最愜意的時刻。
玉小樓頭發在夜風吹拂之下飄來一陣陣幽幽的清香,沈笑心中一陣狂熱升起,他情不自禁的轉頭將唇落在玉小樓的前額的發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玉小樓身體微微震了一下,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頭挨得沈笑更緊了,麵轉向了沈笑的肩膀之處,悄悄將那一臉的幸福掩藏在沈笑臂膀之上的衣衫之處。
冰兒在沈笑親吻玉小樓發的瞬間眼皮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但是她沒動,也沒開口,即便是氣息也沒有一點點的波動。
四條腿亦趨亦步的向前邁去。
四周的夜空很靜,此時已經子夜時刻,即便是小獸和小鳥也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隻有那空氣在流動和那遙遠的天際之上的繁星在眨眼。
荒蕪的連雜草都沒有的天地之側,一棵已經被戰爭摧殘的斜倒在地上的沒有樹皮的枯木之上,坐著兩個人影。
沈笑和玉小樓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棵枯樹之上坐著,沈笑懷裡的冰兒此刻已經醒來,她抬起紅寶石般的眼睛看著遙遠的星空。
玉小樓的肩膀被沈笑輕輕的摟著靠在他的肩頭之上,玉小樓的左手和沈笑的右手上下疊加著放在冰兒如玉一般的脊背上。
繁星點點,一縷縷光芒在漆黑的夜晚發出琥珀般的光芒。
“人說地上的人就是天上的星,我們是這漫天之上的星嗎?”玉小樓輕輕一轉頭,將被調皮的風兒吹散落在額頭上的發絲輕輕甩過,道。
“天上必定有玉兒和冰兒的位置,也有我的位置。”沈笑低頭又問趴在他腿上的冰兒:“是不是冰兒?”
“天上的星星應該是對應我們每一個人,希望永遠不要分開。”冰兒道。
“冰姐姐說的沒錯,我何嘗不是如此所想!但願我們能一直如此!”玉小樓道。
“你們兩個為何如此悲觀,冰兒隨我已經將近五年,玉兒你也不是現在被我尋找到了嗎?天下雖亂,但是隻要你我三人一心何懼有他。”沈笑右臂緊了緊玉小樓,左手在冰兒的頭頂輕輕的摸了摸,深情地道。
“不是悲觀,而是世事難料!”冰兒轉頭看了一眼沈笑和玉小樓,接著道:“人生一世,有此足矣,何苦想那麼多多呢,我現在就喜歡這種樣子,我們三個無憂無慮的多好!趁著我們現沒有人打攪何不好好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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