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的刀已經厲害至極,拳腳功夫更是得自上古時期的屠魔神君。虛無拳的厲害之處被他發揮地淋漓儘致,若不是對手是無劍這樣的高手,若是換做他人早就被沈笑砸成了肉泥。
那些躲在遠處的骷髏頭那如夜明珠一般的眼珠子一個個地如定住了一般盯著沈笑這邊,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滴溜溜亂轉的情形了。
特彆是哪個巨大的骷髏頭,眼珠子不但一直跟隨著沈笑的挪動而轉動,而且眼中出現了驚詫的神色,完全一副被震驚的樣子。
確實,沈笑隻是一個二十剛剛出頭的年輕人,他能擁有這樣的功力乃是千年難尋的人才。要知道無劍在無數年之前就已經是天地間的第一人,當年的六絕在他的眼裡如同螻蟻一般根本打不上眼睛,而今六絕卻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此時的他還能倒退不成?
而沈笑能和無劍這樣的人物大戰了這麼長時間,而且拳法精妙無比,堪比是教科書一般的拳法,讓雖然化為厲鬼冤魂,但靈智依然存在的這些高手如何不震驚?
沈笑的速度是快,可是他攻擊了將近半個時辰卻依然沒有碰到無劍的衣角,每次他似乎都擊中了無劍,但每次都徒勞無功。
突然,沈笑停了下來。他居然不再攻擊了,而是收住腳步站在了無劍身前五尺左右的地方雙手背在後麵一副神清氣淡的樣子。
“怎麼?就這麼認輸了?”無劍盤膝坐在地上,笑嘻嘻地道。
“我說了嗎?”沈笑怪眼一番,道。
“來!”無劍如孩童一般露出挑釁的目光,道。
“我要休息會兒,你坐著,我站著,難道你不體諒體諒於我?”沈笑道。
“剛開始的時候以為你臉皮厚,現在發現還無賴。”無劍一點也不生氣,笑了,笑得非常開心,如同小孩一般的笑著道。
“無所謂了。近朱者赤而已。”沈笑不但不動手了,而且躺在了地上。雙手枕在頭下睡了起來。
“臭小子,你敢罵我?”無劍眼珠子一瞪,道。
“有嗎?睡覺睡覺,睡醒了再和你打架。”沈笑不理無劍了,真的閉起眼睛睡了起來。
“你怎麼會‘虛無拳’?”無劍不再和沈笑糾纏,問道。
“你都知道這套拳法的名字?”這次輪到沈笑驚訝了,他一翻過身看著無劍,道。
“古籍所見。”無劍停了停又道:“手執屠魔刀,拳打虛無拳,此乃上古屠魔神君的兩件絕技,不想今日被你小子所得,不知是福是禍,唉……”
“福兮禍所至、禍兮福所倚……既來之則安之,何懼之有。”沈笑看著石壁頂,若有所思地道。
“也對,順其自然,天意所定,何懼之有,心若如水,何懼漣漪?”無劍一怔,而後哈哈大笑,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狡如三兔,頑如劣徒,心若潭水,人亦如處。”無劍笑畢又道:“不知你小子是成了精的人,還是精成了人。”
“你猜?”沈笑笑兒不答,卻反問道。
“彆得意,禁不住誇的臭小子。”無劍眼珠子一瞪,而後道:“虛無虛無,虛懷若穀,無形無相。雖說天地乃大,何不為虛?深穀幽深,萬象包羅,虛即為實,實則為虛,萬物之初,何來形狀,天地之門,其形而成也……”
無劍似乎在和沈笑說話,但卻似乎是自言自語。
沈笑心神一定,他沒有出聲,而是隨著無劍的話飛揚了起來。
這些話,聽起來就像是沈笑所學的“道心經”中的描述一般無二,然而其中又隱隱約約透露出與“虛無拳”之間千絲萬縷的關聯。沈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開始仔細琢磨這些話中的深意,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或者啟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劍的聲音突然停止了,但沈笑的思緒卻並沒有隨之停下,反而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越飄越遠,越飛越高。他的心神仿佛完全脫離了身體的束縛,自由翱翔在一個未知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