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來到那個天劍宗的弟子身前,將長槍嚓地一下插在木板之上,雙拳一抱施了一禮,嘿嘿笑了幾聲,而後那如悶雷一般的聲音道:“在下鐵牛,俺在家裡耕地的時候,就聽鄉親們傳說天劍宗非常厲害,今日在下麵觀看之下果然厲害的緊。俺這一套把式是老爹傳下來的,老爹讓俺千萬彆出去丟人,隻能在家裡打個小賊什麼看個家什麼的,千萬不能上台麵。今日見天劍宗的各位大俠手段厲害,手癢了想學上幾招,英雄可要手下留情了。”
鐵牛看似憨乎乎的,說話也將自己貶低了不少,可細聽之下卻又玄機,先是將天劍宗的弟子捧了起來,而後說自己的武學隻是看家護院與小賊打鬥的把式,無非是暗喻天劍宗的弟子是耍把式的小賊而已,他也將自己的退路早早的留下了,若是他勝了,天劍宗的臉麵將無處安放,若是他敗了天劍宗的人不能下死手,否則天劍宗將會在江湖上顏麵掃地。
“哈哈哈,早就認輸,那還不滾下去,在這裡丟人現眼乾什麼。”鐵牛的話天劍宗的這名弟子顯然沒有聽明白,他哈哈一笑,恥笑道。
“滾?俺鐵牛那還不真的和俺家裡養的那頭牛一樣了,滾下去還不摔死。不滾不滾,俺是來比武的,可不想摔死,你這麼瘦和打大柴時見過山上的猴子差不多,要不咱們不打了你下去,讓俺在這裡玩玩,不過按俺前說了,俺可不當什麼盟什麼主,隻是上來耍耍。”鐵牛對天劍宗弟子的嗬斥一點也不生氣,他嗬嗬傻笑著道。
天劍宗的弟子臉色鐵青起來,這個鐵牛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將他比成了瘦猴。台下的人也聽得明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那天劍宗的弟子就心中藏著怒氣,被台下的人這麼一笑,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一股惱羞成怒的情緒湧上心頭,使得他原本就有些凶狠的麵容變得更加猙獰可怕,那狠毒之色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臉上。
隻聽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你嫌命長,那就送你先走一步!”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恨全部發泄出來一般。隨著這聲怒吼,他手中的寶劍猛然一揮,頓時灑出一片耀眼的劍花,如同點點繁星墜落凡塵,又似銀蛇亂舞,令人眼花繚亂。
這一招“仙人指路”,乃是劍宗的絕學之一,其威力驚人,劍勢淩厲,直取鐵牛的咽喉要害。鐵牛見狀,心中大駭,他想要躲閃這致命的一擊,但由於他的長槍之前插在地板上,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迅速拔出,反而被這長槍擋住了去路,讓他的腳步一個踉蹌,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然而,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鐵牛這一退恰好避開了天劍宗弟子的利劍。這驚險的一幕讓所有擔心鐵牛安危的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原本高懸的心也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而鐵牛在驚險地躲過這致命一擊後,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穩住,仿佛他早已預料到這一擊似的。他的動作快如閃電,順勢一把抓住了那杆足有兒臂粗的槍杆。
鐵牛的手臂肌肉在瞬間緊繃起來,如同鋼鐵一般堅硬,他猛然發力一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長槍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輕而易舉地被他從地板上拔了出來,穩穩地握在了手中。
鐵牛手持長槍,威風凜凜,他猛地一揮,長槍在空中發出呼呼的勁風聲,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徑直朝繼續刺來的天劍宗弟子的腰際撲去。
那弟子見狀,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鐵牛的蠻力竟然如此之大,自己手中的長劍恐怕難以與之抗衡。於是,他不敢用劍去抵擋這凶猛的一擊,隻得閃身向後暴退躲避,以免被長槍擊中。
鐵牛一槍逼退對方之後,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他嘟囔道:“俺還沒有準備好呢,你就要打俺。要是把俺殺了,俺娘就沒有兒子了。”說完,他大手一揮,在臉上胡亂一抹,也不知道是在抹掉額頭上的汗水,還是臉上的泥垢。
“現在好了,來來來,咱們接著打!”鐵牛似乎對剛才的小插曲毫不在意,他雙手緊握長槍,氣勢洶洶地朝那天劍宗弟子刺去,仿佛要將之前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天劍宗弟子見鐵牛的步法散緩毫無章法,手中的鐵槍也是沒有招式可言,隻是像野莽夫打鬥一般的亂刺。臉上頓時露出輕蔑的表情來。隻見他雙腳一點便拔地而起,在躲過鐵牛的長槍之後,手中的寶劍寒光一閃,便向鐵牛的當頭斬落。
“危險!”不知什麼時候,褚氏姐妹和冰兒三女已經回到了沈笑的身側。在天劍宗這一劍斬下之際,褚纖纖發出一聲驚呼。
沈笑回頭看了看褚纖纖,見她臉上的表情緊張無比,一副非常擔心的樣子。沈笑心中一動,眼前的這個女子果然心底善良無比,一個和他毫無瓜葛的人他都這麼在意,當日自己被聖靈宗婁樓欺負的時候她如何能不出手呢。
就在褚纖纖擔心不已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她定睛一看,原來是鐵牛發出的吼聲。隻見鐵牛雙手緊握著長槍,猛地向前一揮,將長槍橫在身前,然後毫不畏懼地迎著那天劍宗弟子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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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隻聽得“哢嚓”一聲巨響,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這股力量撕裂開來。原來是那名天劍宗弟子的寶劍狠狠地砍在了鐵牛的槍杆之上,迸發出一片耀眼的火花。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鐵牛竟然穩穩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受到這股強大衝擊力的影響。他就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嶽一般,穩穩地立在那裡,仿佛什麼都無法撼動他。
這時,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鐵牛手中的長槍。這把長槍並非普通的木質槍杆,而是由紮紮實實的精鐵打造而成。這樣一把長槍,其重量可想而知,一般人彆說是使用它作為武器了,就算是想要提起它,恐怕都絕非易事。
顯然,隻有擁有內家真氣極其厲害或者天生神力的人,才能夠如此輕鬆自如地使用這樣一把長槍。而鐵牛,顯然就是屬於後者。
再看那名天劍宗弟子,他被鐵牛的力量震得倒飛而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飛出去一丈之遠,然後“撲通”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雖然他並沒有受傷,但那狼狽的落地姿勢卻讓人忍俊不禁。
原本那名天劍宗弟子還囂張無比,此刻他的囂張氣焰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狠毒。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拾起掉落在一旁的寶劍,隻見劍光一閃,他便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再次凶猛地向鐵牛撲殺過去。
鐵牛見對方氣勢洶洶而來,也不敢大意,手中的鐵槍舞得呼呼作響。雖然沒有招式,但卻每次都能將天劍宗弟子的劍招破去,氣的天劍宗弟子哇哇大叫卻毫無辦法,他也不敢和鐵牛的長槍相碰,隻得展開天劍宗的輕功和鐵牛纏鬥。
鐵牛看似簡單的招式,卻屢次能將對方的精妙劍招破去,看得台下的人咋舌不已,不知這鐵牛是真的隻會一些蠻力還是實乃武學高手。
不過這場打鬥卻是非常精彩,鐵牛如同一座鐵塔一般站在擂台中間隻以簡單的招式抵擋,或者瞅著空兒來上一下。而天劍宗的弟子雖然招式精妙,劍法淩厲,卻始終無法寸進,正如鐵牛所言,他蹦蹦跳跳的正如一隻猴子一般,看似一手劍法眼花繚亂,實則無法對水牛無法造成任何威脅。
“這鐵牛看似沒有什麼厲害之處,隻是力氣大了些許,那天劍宗的人居然毫無辦法,真是可笑。”褚柔柔道。
“你隻曉得看熱鬨,師尊老人家早就說了,我們習武之人怎麼能以貌取人?而你看那鐵牛開始招式簡單,但每一招都不偏不倚地擊在對方破綻之處,讓對方完全沒有辦法,若是天劍宗的這個人硬要突破鐵牛,他必定會先敗在鐵牛手中。”褚纖纖道。
“姐,你就會戳穿人家。”褚柔柔嬌聲叫了一聲,嘟著嘴一副既不願意的表情,看得冰兒噗嗤一笑。
褚纖纖也笑了,道:“多大的人了,還如此模樣,也不怕丟人。”褚柔柔卻絲毫不在意,道:“怕什麼,冰姐姐是熟人,沈……少嗎,也不陌生是不是,乾嘛要害怕丟人。”褚纖纖見說不過妹妹,也就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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