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伴隨著這聲怒喝,一道寒光如閃電般劃破虛空,直直地朝著朱垚和小蝶的頭頂斬落。
朱垚和小蝶緊緊相擁在一起,他們緊閉雙眼,不敢去看那道致命的劍光。他們心裡都很清楚,以他們倆如此孱弱的身體,想要在這五個如狼似虎的劍客手下逃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然而,就在他們等待死亡降臨的那一刻,他們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勁風從頭頂掠過,緊接著便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朱垚和小蝶驚愕地睜開雙眼,隻見那道原本要將他們斬殺的劍光,竟然被另一道更加強大的劍氣給硬生生地擋住了!
“死的應該是你們!”一聲怒吼在他們耳邊響起,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朱垚夫婦滿臉疑惑地四處張望,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身影。
當他們看清楚那個人的麵容時,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朱垚夫婦身邊多了一道身影,這個身影朱垚非常熟悉,乃是這段時間一直找朱垚治病的那個華服青年。
華服青年站在朱垚的身邊,他依然是如以前一般的英氣逼人。此時他一雙劍眉冷冷地看著前方的劍客,而在他的腳下則躺著一個人,那人脖子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地向外冒。
躺在地上的人是方才對朱垚夫婦想要動手的劍客。
朱垚一見到華服青年的身影,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緊緊地拽著小蝶,連滾帶爬地衝到華服青年的身後。站穩腳跟後,朱垚滿懷感激地看向華服青年,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華服青年感受到朱垚的目光,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夫婦不要驚慌。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氣質。
然而,麵對華服青年的到來,為首的男子卻顯得有些慌亂。儘管他的臉上蒙著黑紗,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麵容,但從他那露出懼意的雙眼中,還是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內心的恐懼。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是……是……你……”
華服青年的聲音平靜而威嚴,他打斷了男子的話語,緩緩說道:“好大的膽子!”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空氣中炸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震。
男子顯然被華服青年的氣勢所震懾,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在下,在下也是奉命行事,還望……”
劍客站在一旁,雖然對華服青年表現出極為害怕的樣子,但他並沒有像男子那樣退縮。他的目光在朱垚夫婦身上遊移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華服青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的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隨著笑聲的響起,隻見一道淡淡的劍光在空中劃過,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灑下點點星光。
隻見那青年手中的寶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如同閃電一般迅速而淩厲。為首的男子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突然一僵,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緊接著,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男子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這道血痕起初看起來並不深,但就在眨眼之間,一股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從那裂開的血痕中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道血箭,直直地射向空中。
男子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不甘和絕望,他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地死去。然而,無論他怎樣掙紮,都無法改變這殘酷的現實,最終他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與他一同倒下的,還有另外兩名劍客。這兩名劍客的死法各不相同,其中一人是被刺穿了眉心,當場斃命;另一人則是心口處多了一個血洞,鮮血不斷從洞中湧出,將他的衣服染成了一片猩紅。
僅僅一劍,竟然瞬間奪走了三條人命!這華服青年看似文質彬彬,一副儒雅的樣子,然而他出手時卻毫不含糊,而且狠辣無比,完全沒有給那四個倒在地上的劍客一絲一毫活命的機會。
看著自己的四個同伴就這樣慘死在眼前,剩下的那一個劍客嚇得完全愣住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此刻,他甚至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了,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
華服少年的寶劍插在了劍鞘之中,他連看都沒有看那活著的劍客,而是伸手將朱垚夫婦從地上扶了起來向遠處隱約拴著馬匹的樹林走去,隻留下那個劍客在月光之下瑟瑟發抖。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神醫是我的恩人,他自己思量去!”夜空之中,這道聲音如同夜梟一般,冰冷而又刺耳。聲音的主人,正是那位身著華服的公子。
原來,這位華服公子並非是突然間善心大發,才會留下那名劍客的性命。實際上,他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讓這名劍客回去給劉京宏傳話。
隻見人影一閃,那名劍客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的眼神迷茫,顯然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然而,當他看到地上已經死去的同伴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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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地上的同伴,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他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沒有給他多生兩條腿,好讓他能夠跑得更快一些。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起身,幾個縱躍之間,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仿佛生怕華服公子會突然改變主意,將他也一並斬殺。
而就在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夜色之中時,朱垚夫婦也在華服公子的陪伴下,緩緩地走到了遠處樹林中那五匹劍客留下的馬匹旁邊。
朱垚夫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和不解。他們不明白這位華服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會如此輕易地救下他們的性命,並且還對他們如此照顧有加。
然而,朱垚並沒有開口詢問,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問了也未必能夠得到答案。而且,這位華服公子既然選擇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想必也是有他的苦衷。
就這樣,在華服公子的陪伴下,朱垚夫婦騎上了馬背,緩緩地踏著夜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遠方的黑暗之中。
不過作為感激,朱垚在華服公子將他夫婦二人送回藥鋪之後,在千謝萬謝之後便一陣搗鼓,為華服公子配了一瓶藥液,說什麼塗在身上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這樣免得為了救他而被仇家尋到。華服公子聽了大為驚訝,更將朱垚奉為神人,便信誓旦旦地保證若是有他在,在鼓鐘山這片地盤中沒有人可以再對主要夫婦不利。
華服公子離開之後,朱垚和小蝶夫婦二人收拾完之後便打開藥鋪的後門向後院的小樓而去。
回到樓上關上門,小蝶一如既往地為朱垚端來了一盆洗腳水,朱垚將腳放入熱氣騰騰地水中邊泡腳便閉目養神起來,先前那謹小慎微而又膽小怕事的模樣再也沒有了,在他身上卻出現了一幅神閒氣定、波瀾不驚地樣子,仿佛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不曾出現過一般。
“你給他給的不是假的吧?”小蝶如同以往一般,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朱垚的身邊,雙手托腮一副小女子的模樣,哪裡還是一個幾十歲的老嫗應該有的樣子。
“怎麼會是假的呢?”朱垚一臉狐疑地看著小蝶,隻見她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這讓朱垚心中愈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有這個本事?能配藥材就已經讓我很吃驚了,你還能配出隱藏氣息的藥?”小蝶顯然對朱垚的話充滿了懷疑,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朱垚見狀,連忙解釋道:“那麼多的病人都好了,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啊!不然神醫的名號又是從何而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地在小蝶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蝶卻並不領情,她猛地一甩頭,避開了朱垚的手,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你用真氣給他們治好的,以為我看不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你居然現在能將藥材分得如此情楚,而且居然沒有出現任何差錯,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朱垚一聽,頓時有些不悅,他板起臉來,嚴肅地說道:“休得胡言亂語!老夫本就是學醫世家,祖上就是當地的名醫,我繼承祖業,有何不可?”
小蝶見狀,也不甘示弱,她狠狠地瞪了朱垚一眼,繼續說道:“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彆人或許不了解你,但我還能不清楚?快說,你到底給他用了什麼藥?”
“偷天石,將偷天石取下了一點碾成粉末,足夠隱匿他的氣息了。”朱垚笑了,道。
“我就知道,天下哪有草藥可以將人的氣息隱藏,即便是真正的神醫也無法做到。你也是大方,居然將偷天石都給他。”小蝶一聽朱垚居然將偷天石取了些許碾成了粉末給華服公子做了“藥”,頓時有些肉疼起來,不由得驚叫了起來。
“無妨無妨!不過是扁豆大小一點而已。”朱垚安慰道。
“就這一點也是無價之寶,消耗一點就少一點。”小蝶瞪了一眼朱垚,又道,“劍心能將劍無為給劍膽的武功秘籍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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