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為的話剛剛說完,天劍宗的其他長老腳下一動便將言旭圍困在中間,隻要劍無為一聲令下就會群起而攻之。
“說真的,本宗還真的不擔心你會留下我。”言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穩穩地站在原地,身形如同山嶽一般巍峨不動,對於劍無為的威脅完全視若無睹。
劍無為見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雙目緊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他體內湧動,突然間,他猛地睜開雙眼,兩道銳利的精光如同閃電一般激射而出,直直地射向言旭。
“你好大的口氣!”劍無為怒聲吼道,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震得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
劍無為的憤怒並非毫無來由,前些日子言旭曾偷偷來找過他。那時的言旭雖然沒有表現出低三下四的姿態,但至少在口頭上還是對他頗為恭敬的。劍無為念及言旭畢竟是一代梟雄,便也沒有對他出手捉拿,心中還盤算著如何將他控製在自己手中,為自己所用。
然而,今日的言旭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不僅公然出現在天劍宗,而且態度如此強橫,絲毫不給劍無為一點麵子。這若是傳揚出去,天劍宗恐怕會成為江湖上的眾矢之的,到那時,恐怕江湖上的每個人都會對天劍宗口誅筆伐,天劍宗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難以抵擋這如潮水般的輿論壓力。
想到此處,劍無為的臉色越發陰沉,他沉聲喝道:“那你試試,讓我宗領教一下言大高手的厲害!”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劍宗的弟子們身上散發出來,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壓抑而又恐怖。
隨著劍無為的聲音落下,隻聽得一陣清脆的劍鳴聲響徹四周,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這聲音所震撼。那是寶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原本將言旭圍困在中間的那些高手們,聽到這聲音後,紛紛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手中的寶劍提了起來。刹那間,劍光閃爍,劍刃反射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寒光,劍氣縱橫交錯,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將言旭緊緊地困在其中。
“哈哈哈!”麵對如此嚴密的包圍,言旭竟然毫無懼色,反而仰頭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完全不把這些高手放在眼裡。
“我本以為劍大宗主是個秉持公道之人,沒想到也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罷了!”言旭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難道劍大宗主的威名,就是靠人多勢眾得來的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劍無為的心臟。劍無為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他顯然被言旭的這番話激怒了。然而,更讓他感到困惑的是,言旭此時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
一般來說,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任何人都會感到緊張和恐懼。但言旭卻並非如此,他不僅沒有拔刀應對,甚至連身上的氣息都沒有絲毫波動,就那麼穩穩地站在原地,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難道他真的隻是來這裡逞口舌之快的嗎?劍無為不禁心生疑慮,他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
就在劍無為心生疑慮之際,突然間,隻聽得言旭說道:“天劍宗的後起之輩當真是厲害無比啊!今日此地,已然有一人橫屍當場,果真是天劍宗人多勢眾,根本就不在乎多躺上那麼一兩個!”
劍無為聞言,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言旭那張臉上流露出的滿不在乎的笑容。刹那間,他恍然大悟,明白了言旭為何會如此有恃無恐。
這段時間以來,言家父子雖然也曾數次造訪天劍宗,但每次前來,要麼是言旭獨自現身,要麼是言擎單獨前來,從未有過兩人同時出現的情況。如今想來,他們顯然是早有預謀,預先做了後手,以防萬一被人一網打儘。
此時此刻,言家父子已然是孤注一擲,猶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般。畢竟,言家原本就隻剩下他們父子三人,而如今言德又已被玉小樓斬殺,隻剩下他們二人相依為命。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然無所畏懼,甚至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倘若劍無為此刻將言旭拿下,那麼毫無疑問,言擎定然會不顧一切,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這是在威脅本宗?”劍無為麵色一沉,冷哼一聲,聲音冰冷至極。
然而,麵對劍無為的質問,言旭卻毫無懼色,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容愈發燦爛,仿佛一朵盛開的鮮花,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的確,他本來就是威脅,但這個威脅卻非常有效,言擎或許不會輕易對劍無為出手,但劍無為有劍心劍膽、劉京宏還有一女兩個兒子,天劍宗其他高手那個不是家眷成群,現在言旭能輕易突破天劍宗的防守出現在這裡,修為更高的言擎即便是將天劍宗所有高手的家眷全部屠殺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劍無為沉默不語,他心裡很清楚言旭絕對不是那種隻會口頭上威脅的人。他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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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劉京宏身上,說道:“這恐怕得問問你的劉副大宗主了吧?”
劉京宏聽到言旭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劍無為見狀,心中立刻明白了言旭的意圖。
原來,劉京宏之前曾經偷偷地將言如玉擄走,並將她藏匿在山下的一處秘密地方。這件事情劍無為雖然有所耳聞,但他也曾多次提醒過劉京宏,要他小心處理,最好能將言如玉放走。然而,劉京宏卻被色欲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聽從劍無為的勸告。
如今,言旭顯然是為了言如玉而來,這件事情可真是不怎麼光彩。劍無為的目光迅速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天劍宗的一眾高手和弟子們立刻心領神會,他們紛紛閃身而退,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劉碧琪的屍體也被人迅速抬走,劉京宏的妻子和兒女也在旁人的攙扶下匆匆離去。
眨眼之間,原本熱鬨喧囂的偌大場地上,此刻竟然變得異常冷清,隻剩下劍無為父子三人、劉京宏以及言旭五個人。
言旭麵沉似水,他的目光如寒冰一般,死死地盯著劉京宏,冷冷地說道:“害怕人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劉京宏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身體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
而站在一旁的劍心,臉上則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這絲笑容轉瞬即逝,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與劍心相比,劍膽的表情則要深沉得多,他的目光深邃而銳利,就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根本無法窺視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就在這時,言旭突然發難,他的雙眼猛地射出兩道如刀般銳利的光芒,直直地刺向劉京宏,同時,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至極,厲聲吼道:“劉宗主,你女兒死了你心疼,揚言要報仇,那我妹妹呢?她的死又該如何算?難道你就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麵對言旭的質問,劉京宏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劍無為見狀,連忙開口打圓場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宗主,你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吧。”說罷,他轉頭看向劉京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劉京宏此時有苦難言,怪隻怪自己貪戀言如玉的美色,這才不顧危險將其從戰場上擄來。本以為自己做得非常隱秘無人發現,但現在言旭就在眼前,他知道自己隱瞞不下來去了,隻得硬著頭皮道:“回宗主,當日在霸刀門之時言……言如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當時情況非常混亂,在下本著仁慈之心,擔心戰場之上亂刃上了她,於是就將她救了下來,但怕宗主責怪,就將她妥善安置在了山下……”
“好一個仁慈之心,好一個妥善安置!”劉京宏的話還未說完,言旭便毫不客氣地將其打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諷道:“如此說來,本宗豈不是還要對你劉大宗主感恩戴德了?”
劉京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辯解道:“當時的情況你也再清楚不過,若不是我出手救下你妹妹,恐怕她早已命喪黃泉了……”
然而,言旭根本不給他繼續狡辯的機會,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劉京宏,厲聲道:“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女兒死了,你心疼不已,那我妹妹被你擄來,你對她的糟蹋又該作何解釋?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這份‘恩情’還給你不成?”
言旭的一番話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劉京宏的心臟,讓他頓時啞口無言。一旁的劍無為見狀,心知事情不妙,連忙打圓場道:“息怒,息怒啊,劉宗主肯定不會虧待你妹妹的,他當時也是出於好心才救下你妹妹,絕對沒有虧待她的意思啊。”
儘管劍無為的勸解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但他還是希望能夠緩和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
“他的好心?我妹妹被他關在黑屋子裡麵不得出來,他除了發泄之外做了什麼?若是對我妹妹好,我妹妹就不會全身功力被禁錮之下被殘害得身懷六甲,他卻不顧我妹妹的生命安危強行墮胎,你問問你們的劉大宗主,我妹妹現在情況怎麼樣?”言旭怒吼。
“可有此事?”劍無雙故作震驚,問劉京宏。
劉京宏頭低了下來,他知道他再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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