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樓向沈笑頭來感激地目光,沈笑衝玉小樓溫柔地一笑,接著道:“既然簡堂主方才有這麼一番高論,那本少就想要向簡堂主請教一番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簡堂主如此殘忍做是你聖靈宗的一貫作風還是簡堂主的善心發現,即便是野獸也是隻能是殺人之後才會食肉,隻有傳言中的合窳才會生吞活咽,是也不是簡堂主?”
沈笑口中所說的合窳,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啊!據說這種野獸在上古時期異常凶猛殘暴,它的外形看起來像一頭豬,不過長著一張人臉,發出的聲音也如同人類嬰兒一般。更可怕的是,這群凶獸生性極度殘忍,經常把捕獲到的獵物活生生地吞食掉。甚至當它們餓極了的時候,就連骨頭都會一並吞下肚去。此刻,沈笑竟然用合窳來形容眼前這些人,這無疑是對他們的一種輕蔑和辱罵,表示他們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簡虹義當然清楚沈笑提到的合窳究竟是什麼東西,聽到這話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剛要發怒,卻突然感覺到一隻手伸過來擋住了自己。原來是站在一旁的簡虹燕出手阻攔,隻見她輕聲說道:“沈少俠誤會啦,有些人生在世,本身就是個累贅而已。不僅如此,他們還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如果不讓他們親身經曆一下人世間的苦難折磨,恐怕永遠不會意識到自身的愚昧無知。唯有這樣,等他們墜入地府之時,才會真心悔過;待到轉世重生之際,方能老老實實做個好人呐。”
“哦?”沈笑聽了簡虹燕這番奇談怪論,不禁感到十分有趣,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反問道:“那麼請問,到底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多餘之人呢?又有誰算得上是不自量力呢?”
“眼前這位就是!”簡虹燕伸出如同白蔥一般的手指一指滿身鮮血的劍心,道:“仗著自己老子是天劍宗的宗主,卻找我聖宗的麻煩,說是要為天劍宗洗刷恥辱,還要什麼‘龍誕聖果’。笑話?天劍宗的恥辱不恥辱與我聖宗何乾?而且什麼‘龍誕聖果’到底是什麼玩意老娘又怎麼知道?說了半天聽不進去想要動武,結果就是沈少看到的了。”
通過簡虹燕的話沈笑現在明白了劍心為何要尋聖靈宗了。他雖然借口是為了給天劍宗洗刷恥辱,可是這個恥辱不一定是聖靈宗給的,而是劍無雙暗中搗的鬼,何況以他的能力哪裡能給天劍宗洗刷恥辱,純粹是給天劍宗增加恥辱而已。
他的目的是“龍誕聖果”而已,隻因為昨天夜裡沈笑說“龍誕聖果”不但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武學提升至一流地位,而且還可以飛升成仙,更可以將任何疾病都可以治愈。
劍心之所以對龍誕聖果勢在必得,究其根源,還是因為那難以啟齒的纏身所致。儘管經過劍無為妙手回春般地將其命根接駁複原,但他內心深處始終無法釋懷——自己是否仍具備行房能力呢?畢竟這關係到他能否繼續得到寵幸。一旦失去這個優勢,那麼當劍膽登上宗主寶座之際,恐怕便是他墜入萬劫不複深淵之時!正因如此,他才會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地企圖奪回那顆珍貴無比的龍誕聖果,以期借此治愈自身頑疾。
然而可悲的是,劍心似乎完全忘卻了一個關鍵事實:血無缺所擅長的武功絕學,就連劍無為這樣的頂尖高手也未必能輕鬆戰勝,更遑論實力遠遜一籌的他了。更何況聖靈宗內藏臥虎藏龍,隨便拎出一個人來,都絕非他所能抗衡得了的存在。他天真地以為隻要多拉些幫手過來,就有可能馬到功成。可若是聖靈宗這般容易讓外人闖入並得逞,又怎會令整個江湖為之忌憚呢?這種以卵擊石的行徑實在太過荒唐可笑。至於他為何能精準無誤地知曉聖靈宗的藏身之地,想必是近期備受恩寵之後,從劍無為那裡暗中探聽而來吧。
“的確他們不是你們的對手。”沈笑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繼續說道:“然而,本少期望您能夠釋放他們!”
聽到這話,簡虹燕美眸輕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問道:“究竟是看在沈少的薄麵上呢,還是另有緣由?”
沈笑擺了擺手,淡然回應道:“都不是,本少不過是傳個話罷了。畢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嘛。誠如簡堂主方才所說,此人本身也許並不足懼,但他背後站著一些難以輕易招惹的人物。更何況如今他已然身負重傷,如果此時放走他,說不定還能平息他背後那些人的怒火。如此一來,貴宗麵臨的麻煩也會相應減少許多。”
表麵上看,沈笑似乎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解簡虹燕,實則是在暗地裡推波助瀾、煽風點火。其真正意圖不言而喻——暗示聖靈宗絕非天劍宗的敵手,倘若執意不肯放過劍心,一旦惹惱了劍無為,恐怕聖靈宗根本無法招架得住對方的雷霆之怒。不僅如此,沈笑還特意強調隻需要簡虹燕兄妹二人將劍心放走即可,而並非直接交給自己處置。這樣一來,便成功地與天劍宗劃清界限,免得被牽連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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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拿這種事情來要挾我們聖靈宗?”一旁的簡虹義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瞪起雙眼,滿臉怒氣衝衝地吼道。
“非也!本少豈會以他人之威相脅於汝?實乃實情耳!然此亦屬無奈之舉,蓋因劍宗主之大公子竟落得這般田地,其宗主豈能坐視不管乎?倘若劍公子不幸殞命,則憑閣下一己之力欲抵禦劍宗主之怒焰,恐難成事矣。屆時,吾聖靈宗或遭血洗之災,而二位簡堂主恐亦難逃厄運......嘿嘿嘿......”沈笑言罷,不禁發出一陣詭譎莫測的笑聲,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任誰皆可洞悉其中深意。一旁的玉小樓及冰兒見狀,心中暗自發歎:觀此人貌似天真無邪、毫無城府,孰料肚腸九曲十八彎,真可謂深不可測啊!隻可惜此番心機用在此處,倒讓二女頓感快意十足。
果不其然,簡虹義已然被徹底激怒,隻見他手臂一揮,一柄閃爍著冷冽寒光且粗壯異常的禪杖瞬間躍入手中,口中厲喝一聲:“我聖宗何曾畏懼過任何人?今日老夫偏生要將這廝斬殺於此,看看那天劍宗又能拿我怎樣!”話畢,他作勢就要揚起手朝劍心狠狠劈下。
“大哥且慢動手!”簡虹義被激怒,但簡虹燕卻保持著清醒,她抬手攔住了簡虹義,對沈笑道,“正如家兄所言,我聖宗豈是被人威脅的?劍心是死是活是留是放不需沈少操心,沈少也做不了主。但沈少是否能給本堂主一個答複。”
“話已經帶到,怎麼做就是你們的事了。不過我希望你們兄妹還是能參考本少的意見將劍心放了,否則血濺三尺不是什麼嚇唬人的話。”沈笑說完饒有興趣地看著簡虹燕又道:“什麼答複?說來聽聽,或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可以滿足簡堂主的要求。”
“第一,沈少名冠江湖,可知我等武林之人對待叛徒如何處置?”簡虹燕道。
沈笑一聽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對於這些陳詞濫調,他早已耳熟能詳、倒背如流。他無奈地搖搖頭,語氣冷淡地道:“綁架他人並加以要挾,這原本就是江湖人士所不恥的卑劣行徑,然而有些人竟然不知羞恥,反而以此為榮!因此,關於這件事,請恕我無可奉告。如果您執意要提及此事,那麼很遺憾,您根本沒有資格談論它。除非把你們那位所謂的聖主——血滿天請來,否則彆指望我會跟他講道理。好了,直接說第二個問題吧。”
沈笑如此直白而果斷地回絕了簡虹燕接下來想說的話,讓簡虹燕完全亂了陣腳。她事先準備好的那些說辭此刻變得毫無頭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尤其是聽到沈笑話語中的暗示,即認為他們簡家兄妹與自己並非同一層次之人時,更是令簡虹義氣惱不已,險些就要當場發飆。簡虹燕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顯然被氣得不輕。但儘管心中怒不可遏,她還是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後說道:“第二點,便是我們聖宗的兩位尊者不幸喪命於沈少等人手中,對此,難道您們就沒有任何解釋或表態嗎?”
“找死之人,不過是提前上路而已。殺他們不過是自不量力之下想要往刀口上撞而已。”沈笑說著轉過了身,對冰兒和玉小樓二人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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