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胡小娟剛剛踏入墓園那略顯陳舊的大門時,突然間,一陣刺耳的“嘎吱”聲打破周圍的寧靜,仿佛是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
我驚愕地回頭望去,隻見一輛黑色轎車如同脫韁野馬般,疾馳而來,隨後猛地停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車門迅速被打開,從車上魚貫而下四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他們和那個“蛤蜊”一樣,都來自同一個國家。
他們每個人都麵露凶光,惡狠狠盯著我,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但我還是強裝鎮定。
我扭頭對著有些驚慌失措的胡小娟說道:“彆怕,你趕緊抱著孩子到裡麵等我一會兒。”
說完,我用眼神示意她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待胡小娟抱著孩子匆匆走進墓園後,我的目光重新回到這群來者不善的人身上。
就在這時,我發現角落裡放著一把鐵鍬。
我快步走過去,彎腰撿起鐵鍬,緊緊握在手中,並用力在空中掄了好幾圈。
隨著我的動作,鐵鍬帶起呼呼風聲,似乎也給我增添了不少氣勢。
我深吸一口氣,衝著那四個男人怒吼一聲:“你們要是不怕死,就儘管上來試試!”
我的聲音如雷貫耳,在空曠的墓園門口回蕩著。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話音剛落之際,其中一個男人,竟然完全不顧我的警告,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般,徑直朝著我猛撲過來。
也許這家夥根本聽不懂我說的話,又或者他自恃身強力壯,壓根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中的鐵鍬由於慣性尚未收起,而此時敵人已近在咫尺。
來不及多想,我下意識將鐵鍬向前一揮,正好拍在對方的腦門之上。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個男人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震。
接著,他那雙原本充滿凶惡與挑釁的眼睛,突然變得僵直無神,整個人直直地向後仰去,重重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嘴的白沫從他那因為痛苦而扭曲的烏黑嘴巴裡,緩緩流淌出來,與他那黝黑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哈哈,你完了,你殺人了!”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叫嚷聲響起,我的心猛地一沉。
隻見“蛤蜊”站在不遠處,故意滿臉驚恐指著倒在地上、正口吐白沫的同伴。
眼睛卻死死盯著我,臉上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甚至還誇張地哈哈大笑起來。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
而“蛤蜊”那令人憎惡的笑聲,則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進我的心房。
然而,麵對如此緊急的情況,他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應該立刻撥打急救電話來挽救同伴的生命,隻是一味地嘲笑和指責我。
就在這時,一旁的另一個同伴似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急忙出聲提醒道:“蛤蜊,彆笑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聽到這話,“蛤蜊”這才如夢初醒般愣了一下,手忙腳亂掏出手機,開始撥打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