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了,除了四棵大茶樹和徹底乾涸死去的三棵幼茶樹,五十二棵樹都挖好了。
冬忍給幫忙挖樹的十七個大叔一人發了一布袋陳米作為感謝,餘家村的大叔們千恩萬謝才收下了。
這顧氏父子不僅幫忙找到了水,還送了糧食,真是餘家村的恩人啊…
等村人走後,顧念將挖出來的茶樹都收了起來。都是半大的樹,密密的擺放整齊,也不擁擠。顧念將兩口水缸裡的水都澆在四棵大茶樹底下,今天滋潤了一天,又澆透了水,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了。能不能存活,就看能不能早日下雨了。
顧甲和冬忍在茶樹腳下仔細的搜尋茶籽。顧念將兩個水缸和大木桶、木盆、竹舀收進空間,提氣躍上樹梢,在空中虛踩數下,落在水潭邊。
天快黑了,餘家村打水的人今天都不會來了。
顧念移出水缸和木桶,將水缸和木桶傾斜著放進水潭裡打滿水再收進了空間。
木盆和竹舀清洗乾淨也收了。
顧念打量著這個水潭,寒氣好重,潭水清澈深不見底。
這麼大一個深潭,也夠一兩個村落用水很久了。
躍上樹梢,顧念縱躍著回到爹爹和冬忍哥身邊。
還不錯,爹爹和冬忍哥又撿了一斤多茶籽。
顧念在泥爐上熱了一罐羊肉和一籠包子,招呼著爹爹和冬忍哥用了晚膳。
吊床綁在樹上,身上蓋著棉被,看著滿天繁星,顧念、冬忍和顧甲相繼進入了夢鄉。
翌日卯時,起來梳洗後,吃了牛肉餅喝了魚湯,收拾好行囊,三個人牽著馬下到村道,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帶著茶樹,打道回府了。
第九天午膳後,到達了蒼南縣。
在蒼南縣進入隨縣的官道處,新設立了一道關卡。
關卡是三根一人多高的木樁搭起的木馬,一架挨著一架,攔住了前行的路。
看著前麵排起長長的隊伍,顧念好奇心突起。過來的時候也不見這關卡,怎麼短短幾天就設置了關卡?
吳王爺這是自己兩個州的壯丁抓完了還不算,路過通州、並州的壯丁也不放過了?
前麵不時傳出哭鬨聲,哀求聲:“官爺通融一下,小的當不了兵,就不去兵營了!”
“官爺啊!小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了兵營也不成事,你就饒了小的吧!”
又聽到婦人聲嘶力竭的大哭聲:“當家的!你進了兵營,全家都是老少婦孺,主心骨都沒有了,可怎麼辦啊?”
接著聽到兵士惡狠狠的威脅聲:“隻要是四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的都得進兵營!誰敢不去的,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顧念翹首看著綁在路邊枯樹上的兩個男子。身邊站著一個手握皮鞭的小兵,膽顫心驚的垂著頭,盯著地麵,他從沒打過人,今天百夫長要他打不聽話的刁民,可這兩個路人隻是不想進兵營,而且他們還不是通州並州人…
顧念想著,爹爹和冬忍哥今天不得也被抓去當壯丁了?顧念回頭看著爹爹。
爹爹正微笑著安撫自己呢…
顧念裝作從馬鞍裡取出三把劍,將爹爹的劍遞給爹爹,冬忍哥的也給了他。
顧甲、冬忍和顧念不緊不慢的把劍背在後背,後麵排隊的人忐忑不安的打量著顧甲三人。
顧念打量著前麵,一個兵總一個副兵總穿的都是綠色的兵服和盔甲,腰上挎著一把刀。其餘的一百來個都是小兵,清一色都是棗紅色的兵服,背上背著弓箭和裝滿箭矢的箭筒。
士兵都站在關卡前,封鎖了前行的路。
顧念見到從隨縣方向過來的行人,見勢不妙又迅速轉身跑回了隨縣。
兩匹棗紅色的駿馬拴在路邊的枯樹上,想來是這兩個兵總的馬。
顧念打量了幾眼兩個兵總,都是三十多歲,五大三粗,胡子拉碴,麵相凶狠,高個子的豹眼,像像像…張飛!
顧念一激靈,再看一眼,真的像張飛!方形臉,絡腮胡、大耳,豹眼…
顧甲看著女兒打量兩個百夫長一驚一乍的可愛樣子,不知不覺露出了八顆牙齒。
又有幾個男子被小兵從馬車裡拉出來,隨行的婦人“哇哇哇”的哭聲不絕於耳…
馬車停到路邊,呼天搶地的婦人撲下馬車,拉住男子,小兵們把婦人拖開扔到路邊,男子苦苦哀求…
來了,來了。
輪到冬忍哥了!
冬忍下了馬,對著幾個兵士抱拳。
兵士們看著冬忍背上的劍和包袱,大聲喝問:“哪裡人氏?去哪裡的?可有路引?”
冬忍不卑不亢的掏出路引,遞給領頭的馬臉兵士:“稟兵爺!在下顧冬忍,宿州人氏,現在回宿州!”
馬臉兵士不看不接冬忍手中的路引,冷聲說:“顧冬忍是吧!你現在不回宿州了!今日起入我並州的兵營,每個月二兩晌銀。牽著馬,去文書那裡登記吧!”
冬忍不慌不忙的把路引放回懷裡。淡淡一笑:“兵爺!恕在下不入兵營!”
馬臉的臉色一沉,“今日可由不得你了!那麼多人一開始都說不去,打一頓後這不都老實了!”說完一指綁在樹上的兩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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