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第一張俯拍的建築物，李星辰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這裡沒錯。
當年被哥哥抱在屋頂看過風景，所以他認得。
下一張是一個玻璃柱體裡麵一團霧蒙蒙的東西，下麵標著一行小字：xx實驗室發現新的能量體。
再下一張，有一排六七歲孩子大小，全身金屬的機器人，或者是因為材料不同，顏色上有很多種，有銀有黑有金有銅，身後都連著很多導管。
想來這些都是實驗體。
李星辰視線集中在左邊兩個黑色的機械孩子身上，那兩個從照片就隻能看到冷冰冰的金屬光澤，眉眼五官都還不太明顯。
零號抽空瞄了一眼，正巧看到李星辰溫柔專注的神情，心中突得一緊，問：“星辰在看什麼？”
李星辰將顯示畫麵往零號那邊扯了扯，眼睛仍舊沒有離開，“哪個是哥哥？”
回答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都不是。”
“噢……”李星辰略有些失望，還以為看到了哥哥的創造過程呢。
“那些都隻是普通材質。”
零號伸出了一隻手放到李星辰掌心。
李星辰握住，低頭。
手中原本白皙的手掌慢慢變成了黑色的金屬質感。
李星辰上手摸了摸，感覺到黑色的金屬由硬變軟，戳了戳，手上的黑色金屬隨他的觸碰而微微變形。
煤球這時也彈彈彈，彈了過來，睜著兩顆綠豆眼認真地盯著那隻手看。
零號看了它一眼，攤開了手心。
煤球立刻彈了上去，然後，李星辰眼睜睜看著煤球化成了黑色粒子融化在了哥哥手裡，消失不見。
李星辰瞪著眼睛轉頭看哥哥。
他說怎麼上次看煤球變形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零號溫柔回望。
李星辰眨了眨眼睛，“煤球？”
零號點點頭，道，“我的材質才是最優秀的，它可以自由分裂。”
李星辰不明白哥哥乾嘛突然說材質，但還是從心地誇了句：“確實挺牛！”
他微微有點臉紅，腦中想的是，煤球有時候會攤成餅貼在他的前胸後背……
李星辰擰回腦袋低頭去捏哥哥手指。
可能是心不在焉，一捏，手指粉末化了。
李星辰嚇了一跳，立刻握住了哥哥的手掌查看，“我剛剛是不是太用力了？”
“沒有。”很快，粉末化的手指尖上，凝出了一個新的煤球，零號的手指也恢複成了原樣。
煤球又彈彈彈，彈了回去，窩進了小黑的毛發裡。
“它在我這裡汲取能量。”零號解釋。
“啊……是這樣，原來是在充電。”
“充電，這麼理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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