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離東部水師展開戰鬥隊形的時侯,在他們的的後麵,一艘接一艘的懷安戰船也在向懷水乾流中彙聚,向西而來,其前鋒距離東部水師的尾巴,也就二、三十裡遠。
大戰,即將展開。
巳時初至,大戰開啟。
樓船,艨衝,鬥艦,走舸,赤馬,懷安水軍這次是一應俱全,甚至還出動了鐘離水師從來就沒有見過的車船。
樓船遠射,艨衝突擊,鬥艦壓陣,走舸急襲,赤馬穿梭,各司其職,這一次的懷安水軍是打的有模有樣。
而無槳落帆的車船,更是橫衝直撞,專撿鐘離的小型戰船下手。
在無風、逆風、逆水的時候,船隻航行就隻能靠槳靠櫓。
這是鐘離西部水師官兵的認知
可是,今天他們卻看到了一群無槳無櫓降落船帆,卻又能疾馳衝撞的怪船。
這些怪船,船頭上裝有如同刀尖似的撞角。
雖然這些怪船船的體型要遠遠大於走舸赤馬,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甚至還要更快一些。
這些怪船,幾乎全部人員都隱藏在船艙之中,就是想要射殺,也是很難。
麵對這些車船,鐘離水師的官兵真是感覺無從下手。
很快,鐘離西部水師一艘接一艘的小型戰船被這些怪船紛紛撞翻乃至撞斷。
而懷安水軍的樓船,鬥艦上的遠程武器,也紛紛發威:
重型床弩不斷發射著一根根粗大的重矢,猶如小號標槍,相比於鐘離西部水師的床弩,是更重,其射速更快,射程也更遠,其準頭也更高。
而投石機所發射的,也不僅僅是石塊,還有被引燃的由浸過油脂的紙張、麻繩、乾草捆紮而成的火球,以及封裝了油脂油料的特製瓦罐。
這一次,懷安水軍將前幾次大戰所得到的經驗,都應用到了這些新造戰船的改進上了。
而懷安水軍官兵的操控戰船與使用武器的技術,也明顯比前幾次大戰時更是提高了不少。
懷安水軍的船變大變好變多了,人也變得赿來赿適應水戰了,其戰力自然大幅提升。
而與之相反的是,鐘離西部水師的大船變少了,老兵也變少了,不得不補充了許多的新兵,其戰力自然而然的也就變弱了。
所以從接戰一開始,懷安水軍就占了上風,壓著鐘離西部水師打。
隨著時間的推移,懷安水軍優勢赿來赿大,鐘離西部水師漸漸的快要抵擋不住。
“公子!是時候了!”
一艘千石大型戰船上,宋先生對年輕的公子小聲提醒道。
年輕公子微微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
“唉!希望!……我的選擇……沒有錯!”
隨即又掃視一圈自己的七八個心腹,斬釘截鐵的說道:
“奪船!奪權!軟禁!分兵!掛暗旗!”
本來在旗艦指揮下的鐘離西部水師,抵擋起來就已經很難了。
可是突然間,旗艦上的指揮係統發生了短暫的停滯,隨後,就是一改之前全部的拚死抵抗的號令,變為一小半前衝阻敵,一大半向後撤退。
接到前衝阻敵號令的戰船,有的依令前衝,有的開始向兩翼逃竄。
接到後撤號令的戰船,如蒙大赦,紛紛調轉船頭就跑。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鐘離戰船之中,有些已經悄悄的升起了藍色號旗。
“藍色號旗!?……竟然真的升起來了!”
當熊青陽用千裡眼,也就是單筒望遠鏡中,看見遠處後撤的一艘千石大船上升起的藍旗後,不由得開心笑道。
“妹夫啊妹夫!你這大禮送的可真是太豐厚!太及時了!”
鐘離西部水師先是一分為二,一小半前衝,一大半後退。
再然後,前衝的一小半就隊形潰散了,而後退的一半,則是瘋狂的向東逃竄。
任誰也沒有想到,阮清彪之子,阮流波,居然暗中歸順了懷安,囚禁了自己的父親,奪得了指揮權。
但是,以他的資曆,還不足以掌控整個西部水師,隻能假借父親的名義,將一樣死忠於鐘離的叔叔阮清赿,派出去前衝阻敵。
說是阻敵,其實就是借懷安水軍之手,消滅自己所不能掌控的異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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