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魏少卿一直在白如月那處養傷,心中一直有些不安。
因為回來這幾日,宮中一直沒有召見他,甚至沒讓他去朝上。
元昭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他的小廝說她和幾個孩子都沒去過魏婉雪那處宅子。
但這日白如月回來,突然就帶回消息說元昭要設百日宴。
魏少卿心中憤懣:元昭在搞什麼?他們馬上就要回揚州,辦什麼百日宴?
他身上的傷還未好全,但他還是起來想回聽雨巷質問元昭。
臨走之前,白如月替他穿著衣裳,麵帶為難和委屈道:
“卿郎,公主辦的這場百日宴遍請京中貴門,想來是十分浩大的……隻是妾身身份卑微,沒有收到帖子。”
“我們天賜也到了年紀,該為他相看一番了,那日宴席卿郎可否想想辦法?也讓我們天賜露露麵。”
魏少卿低頭看著她,應著:“你放心,這是小事。”
他雖對那日魏天賜在門口對他置之不理感到不快,但這幾日他在京中無事,亦知道魏天賜如今在京中聲名赫赫。
是人人稱讚的天才少年。
不少詩會雅集都爭相邀他前去,更是引得不少朝中官員注意。
當初魏天賜就連中兩元,這樣下去,隻要他春闈中了,就會成為大成朝的新星。
魏少卿近日也在想,他覺得是時候找機會把白如月收進府中。
從前他不敢,可如今他屋裡還養著秦心秦瑤。
這樣總是藏著掖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元昭有小半年沒讓他碰過了,她總不能一直晾著自己。
或許,還是有周旋的餘地的。
夫妻倆都十多年了,他也為她守身如玉夠久了。
隻是元昭近日來脾氣似乎變了許多,比起之前來更不好說話。
魏少卿低下頭來,看著正在為自己整理衣領的白如月,眸色深深。
他握住白如月的手,突然問道:“月娘,我記得從前你讓揚州的府醫給元昭多下的那些藥很有用,是從哪得來的方子?”
白如月手一抖,被眼前人的眼神嚇到。
自從那日魏少卿在外麵裸奔丟了大臉後,性情就變得陰晴不定。
白如月邊繼續給他係著腰帶邊道:“那是老太太找來的,那藥需長久服用才有效,從前給元昭喝她就喝,但自從她和老太太吵架後那藥就沒用了。”
沒錯,魏少卿一直是知道這藥的。
白如月從一開始就沒瞞著他,甚至是魏少卿當年主動透露說元昭身份高脾氣大,白如月才和老太太一起想的法子。
為的就是更好地控製元昭。
魏少卿看著白如月,這幾日他病著,白如月還算儘心儘力照顧他,又為他生兒育女,幾個孩子又都有出息。
想要發揚魏家,就不能一直把白如月當外室養。
他想要在魏天賜出人頭地時,能堂堂正正說那是他的兒子。
於是他抱住白如月,低頭吻著她,又換了溫情脈脈的麵孔。
“那藥既沒用了,我們就想個彆的法子,又可以控製元昭,又可以讓月娘進府當夫人可好?”